第187章 暗流北来沮授的后手(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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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下的‘麻袋’,看他如何背马。”

“请。”

沮授并不阻,“但记得,别把我们的‘护驾营’也吓跑。”

郭图一噎,袖子一抖,出去了。

审配目光在两人之间划过,转头道:“我再增你一手:城中士子早晚要问,我们为何不亲迎。

‘拥汉告檄’已出,士情虽平,疑问不免。

须有答。”

“答在‘义仓’与‘薄礼’。”

沮授道,“并宣三句:‘许下迎礼,以城为炉;冀州护驾,以野为营;同心匡汉,不争一地。

’把嘴里的‘我’,换成‘汉’。

士人便会点头。”

审配点:“善。”

夜起。

北风压低河面。

田畴第三回检查麻绳,把每一趟木趸之间的结再摸一遍。

他没读过书,却懂结扣与水流的秉性。

他把三只旧官灯交给三人,吩咐:“灯不照路,照人。

人若失,把灯按灭。”

三更初刻,第一排木趸轻进水,油布裹住绳子,在水下变成一条长蛇。

人马几乎不响,像被风推着移。

远处,孟津旧灯忽明忽灭,许下的“鱼”

恐怕又在石下盯着。

田畴没有往那边看,领人往北渔滩斜去。

他要走的是水纹最不起眼的一边。

第二更一半,第一封竹筒已挂上鱼腹。

鱼线在水里一颤,绕过浅沙,贴岸而走。

水面上只余一点轻轻震动,很快被风抹平。

第三更尽,二十骑木趸已拆十三,沉八,余五。

田畴身后的河工忽被一只冷手攥住脚踝,他没有回头,用钝刀割断靴带。

人没了,靴子在水上漂了一会,像一片很小的影子,起了一下,又沉了。

他抬手,把旧官灯往水下一按。

灯灭。

“重信不重人。”

他在心里默念,牙齿很硬,却没有出声。

洛西,旧家祠堂。

台阶未扫,有积灰。

辛评把“义仓”

的纸放下,把“十六字”

贴上。

祠堂旁的学宫门口摆了两口大铁锅,一锅熬粥,一锅温水。

第一碗粥端给守祠的老人,老人手在抖,舌却不抖:“我等亦盼‘宗庙之主’回,唯恐兵马入城扰民。

‘不在地,在心’,这话我听得懂。”

辛评笑:“老丈懂得,比许多人多。”

“你是颍川人?”

老人瞥他一眼,“颍川人嘴上有书,手上要有饭。

你这‘义仓’能撑几日?”

辛评不急:“三百石起,十日为约。

若天子车驾转洛西宿一宿,仓再开。

开仓不大张旗鼓,免得贼来。

写账抄榜,贴在祠堂侧壁。

人看得见,心就定。”

老人叹气:“心定则城定。”

他又看了一眼那张十六字,“宗庙在心,不在地。

匡汉在义,不在城。

嗯。

能写,还能用。

行吧,我替你守半夜。”

“多谢。”

辛评执礼,不多言。

新安以东,护驾两营各自扎营。

杨奉的人马多些,旗号乱些。

董承的人马少,营地整。

两人都收了信。

杨奉把信丢在案上,骂:“许下半礼,是自立。”

董承捧着信看了两遍,喃喃:“宗庙在心,不在地……”

他不是不懂,他懂得太多,所以犹疑。

同一夜,弘农旧家数家被人轻叩门扉。

是辛评的人。

十六字贴在族学门,再添一句:“‘护驾都督’并署,不相吞并。”

有人皱眉,有人点头。

赵氏一族的房老站在檐下看了一会,咳嗽:“我不进许。

我也不反许。

我要的是‘不扰’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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