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暗流北来沮授的后手(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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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念,有人会传。”

郭图冷笑:“挑拨罢了。”

“挑拨不难,收拾才难。”

沮授抬眼,目光极静,“我们不争此刻之‘迎’,争明日之‘名’。

许下‘格局’已开,我看得见一个手。

不是文若的手,也不是仲德的手。

是一只擦罗盘的手。”

“鬼才郭嘉。”

张合道。

他在前线见过许下的‘快例’,味道阴冷,手法干净。

“对。”

沮授把“对”

字轻轻按在纸上,“与此手斗,不在叫嚷。

要把路变宽,板变厚,河变多。

他布‘雾石’,我布‘暗流’。

他以‘钩’摄人,我以‘义’牵人。

看谁耐得住。”

审配合扇:“此三手皆可行。

但冀州‘拥汉告檄’已出,行文末尾求‘借驻之求’,许下回文若把我们留在洛西之外,兵心未必甘。”

“所以要加一条‘界’。”

沮授道,“‘界’不是线,是礼。

我们自设‘护驾礼’:日三拜、夜不鸣,营火不过十,兵刃不入市。

让天下看见谁守礼,再看见谁破礼。

礼是最硬的刀。”

郭图想说什么,审配抬手压住:“主公既命你裁处,诸策且行。

我只问一件:孟津水下之‘鱼’,如何对?”

“借水破钩。”

沮授答,“许下的‘鱼’在渡口与深槽。

我们不从槽过,从沙背走。

夜里三更,择北渔滩,木趸连排,马蹄裹麻油布,行十丈即拆,拆即沉,不留痕。

若被沉者挟,弃人保信。

信一到,余者可弃。”

张合眸光一动:“这要选硬胆。”

“选‘不说话的人’。”

沮授道,“我已经有人选。”

他话音落,外庭一人揖入,衣朴色淡,面不多言,双手茧厚。

此人名田畴,清河人,少言能断,手下有三十名河工与二十名旧渔。

沮授望他一眼,点头:“三更,北渔滩出水。

记住,重信不重人。”

田畴不应,只顿。

转身时,他把腰间一条破布紧紧系死。

郭图不屑哼一声:“把人当石沉水里,沮公之仁,方才说得好听。”

沮授不看他:“郭公若有更好之策,此刻不妨献来。”

郭图闭嘴。

午后,邺城西码头。

枯荷在冰上拍岸。

河工们把一排木趸连成带,麻绳浸油,木桩敲进冻土。

田畴看了一眼天,天色灰冷。

他不说话,只竖起两指:两更半出。

众人一点头,散去睡一刻。

另一路人马穿过市集,悄然南下。

此队四十人,衣冠整,旗不扬,随行两车粮,车幌写“义仓”

二字。

队长姓辛,名评,原颍川人,熟悉河洛士族门户。

沮授把“宗庙在心,不在地”

的十六字塞给他,让他去找弘农旧家几位长者,先讲饭,再讲礼,最后讲‘不入许’的利与害。

同一时刻,邺城东偏院,一间厚墙小屋。

屋里弥陀灯下,脱尘衣冠的书吏们正抄写三折信的不同版本。

沮授亲自看最后一行,把“护驾都督并署”

四字重写一遍,字骨挺直。

他知道,这四个字要落在杨奉与董承心里,轻点即可,不可重砸。

重了,反觉诈。

“使者呢?”

他问。

“两人各取其一。”

审配应,“杨奉这边走渭河小路,董承那边走弘农山道。

第三封,弘农旧家,我们让辛评另抄大字榜,把十六字贴在学宫门上,旁边摆粥。”

沮授微笑:“要的就是这一碗粥。”

郭图看他笑,心里不舒服,冷道:“你布暗流,我明日请主公下令,两翼精骑,直扑孟津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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