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夜抓宫闱,血溅太妃殿(3 / 5)
声音尖细,带着仗势欺人的横。
刘瑾走到门前。
声音尖细如刀,比门后的叫嚣更利:“咱家奉陛下旨意,捉拿内奸,康妃娘娘要是识趣,就让开,不然……”
“不然怎样?”
门“吱呀”一声开了——刘成叉着腰站在门内,穿着件石青蟒纹袄,腰里系着根玉带,是张鹤龄送的。
身后跟着一群拿着木棍的小太监,木棍上还沾着柴屑,一看就是临时找来的。
“一个没卵子的阉狗,也敢在太妃宫里放肆?”
刘成啐了口唾沫,唾沫星子溅在刘瑾的鞋上,“滚!再不走,咱家让你们横着出去!”
“找死!”
刘瑾话音未落,掌刑千户已经冲了上去——他的袖箭藏在袖口,“嗖”地一声射穿了刘成的喉咙!
“噗——”
鲜血喷溅在描金的门帘上,门帘是绣的“牡丹富贵”,血落在花瓣上,像绽开了一朵红梅,艳得刺眼。
刘成的眼睛瞪得溜圆,手捂着脖子,喉咙里“嗬嗬”响,像漏了气的风箱,身子晃了晃,“咚”地倒在门内,脚还搭在门槛上,抽搐了两下,不动了。
小太监们吓得尖叫着四散奔逃。
却被番役们一个个按在地上——有人想往假山后钻,被番役一脚踹在腿弯,“噗通”跪倒;有人抱着柱子哭,被锁链套住脖子,拖得满地爬。
锁链“哗啦”作响,哭声、求饶声混在一起,像被踩了的蜂窝。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小太监们哭喊,声音都劈了,却没人敢看地上的尸体。
凄厉的哭喊惊动了内殿。
康妃穿着寝衣冲出来——寝衣是藕荷色的,领口歪了,头发散了一半,用根银簪胡乱别着。
她指着刘瑾的鼻子骂,手指抖得像筛糠:“你……你敢在哀家宫里杀人?哀家要去太庙告你!告你以下犯上!”
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却还想摆太妃的架子。
“太妃娘娘。”
刘瑾躬身行礼,腰弯得很低,语气却毫无敬意,“咱家是奉旨办事,您要是想去太庙,老奴陪您去——但这些内奸,必须带走。”
他挥挥手,番役们拖着哭嚎的太监往外走,有个小太监抓着门框不肯放,被番役一刀砍断了手指,血滴在门环上,染红了铜狮头的牙。
康妃想去拦。
却被掌刑千户拦住——千户横刀站在她面前,刀上的血还没擦,冷光晃得她眼晕。
“太妃娘娘,请自重,刀剑无眼。”
千户的声音冷得像冰,刀背往康妃面前一横,她吓得往后缩了缩,脚崴了一下,差点摔倒。
康妃看着地上的尸体。
又看看那些被拖走的太监,忽然瘫坐在地上——屁股沾了满地的血,她却像没看见,哭声凄厉,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朱厚照!你这个不孝子!你忘恩负义!你会遭天谴的!”
她骂得难听,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却没人敢再看她一眼。
刘瑾没理会她的咒骂。
转身对番役道:“把这里搜仔细了,任何与外臣往来的信件、纸条,哪怕是半张纸,都给咱家带走。搜不到?就拆墙!”
“是!”
番役领命,冲进内殿,桌椅翻倒的声音、瓷器碎裂的声音,混着康妃的哭骂,在夜里炸开。
离开康妃宫时。
刘瑾特意绕到静妃宫——这里离康妃宫不远,却静得像没人。
宫门口连个守夜的太监都没有,门虚掩着,推开门,里面的太监宫女早就跪了一地,头贴在地上,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大人,都在这儿了。”
一个小太监哆哆嗦嗦地递上名单,正是静妃宫的九个嫌疑人,“我们……我们没反抗,都在等您。”
刘瑾瞥了眼,没说话——康妃宫闹得那么凶,他们哪敢反抗?
番役们麻利地给他们戴上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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