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夜抓宫闱,血溅太妃殿(4 / 5)
,没人哭,没人闹,像串木偶似的被牵走。
这里的抓捕异常顺利,顺利得让刘瑾都觉得意外,却也松了口气——少了场麻烦。
最后。
只剩下仁寿宫。
刘瑾站在宫门外,看着那盏孤零零的宫灯——灯挂在檐下,被风吹得晃,光透过绢布,在地上投下歪歪扭扭的影子,像个哭丧的人。
心里清楚,这里才是最难啃的骨头。
“大人,要进去吗?”
掌刑千户握紧了腰间的刀,手心全是汗——他怕张太后拦,更怕皇帝的“直接斩了”真要用到太后身上。
刘瑾点点头。
正准备下令,宫门却“吱呀”一声开了——张太后穿着素色的寝衣站在门内,头发用一根玉簪挽着,玉簪歪了,几缕头发垂在脸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的红血丝暴露了她的疲惫,像熬了几夜没睡。
“都带走吧。”
她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在地上,“哀家这里,没有要拦的人。”
语气里没有恨,没有怒,只有一片死水似的平静。
十七个宫女太监被番役们押出来时。
一个个哭得撕心裂肺——有个宫女是从小伺候太后的,回头看了眼太后,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被番役捂住了嘴。
他们没敢看张太后一眼,怕看了更舍不得,也怕太后为难。
刘瑾看着这个曾经权倾后宫的女人。
忽然觉得她比康妃还要可怜——康妃至少还敢哭敢骂,还敢拿“太庙”当幌子,而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了,像朵被霜打了的花。
“太后娘娘。”
刘瑾躬身行礼,“打扰了。”
他没多说,怕说错话,也怕看她的眼睛。
张太后没理他。
转身走进内殿,门在她身后缓缓关上——“哐当”一声,轻得像叹息,却将所有的光亮和声音都隔绝在外。
她走到窗边。
看着宫道上被押走的太监宫女,他们的身影越来越小,像被风吹走的尘埃。
忽然捂住嘴,压抑的哭声终于忍不住从指缝里漏出来——“呜呜”的,像受伤的小兽,怕被人听见,却又忍不住。
她和儿子之间。
真的只剩下这道冰冷的宫门了。
天快亮时。
最后一批嫌疑人被押进诏狱——诏狱在东厂后院,墙是黑的,门是铁的,进了这里的人,十有八九出不去。
刘瑾站在诏狱门口,看着密密麻麻的囚笼——每个笼子里都塞了两三个人,挤得像沙丁鱼,哭喊声、咒骂声从笼子里飘出来,被风吹得散了。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二百三十七人,一个不少。
其中七个是反抗时被斩的,尸体就扔在诏狱最里面的牢房,血腥味混着霉味,熏得人睁不开眼——有只老鼠从尸体旁跑过,被番役一脚踩死,血溅在墙根上。
“大人。”
掌刑千户递上名册,名册上沾了点血,不知是谁的,“所有嫌疑人都已到案,请您过目。”
刘瑾接过名册。
在最后一页签下自己的名字——墨是朱砂墨,写出来的字红得像血,墨迹晕开时,真像一滴血落在纸上。
“派人盯着。”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狠厉,“谁要是敢通风报信,或者给这些人送东西,不管是宫里的还是宫外的,格杀勿论。”
“是!”
掌刑千户领命,退了下去,脚步在诏狱的石板路上响,像敲丧钟。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
刘瑾踩着满地的寒霜——霜结在地上,白花花的,像撒了层盐,往坤宁宫走去。
他要告诉陛下。
这宫里的内奸网,已经被撕开了第一道口子。
而接下来。
该轮到朝堂上的那些人了——刘健、谢迁,还有那些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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