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夜抓宫闱,血溅太妃殿(2 / 5)
“这新皇年纪小,说不定……”
话没说完,锁链“哗啦”一声锁住了脖子。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可是给陛下做了十年御膳的!”
厨子叫嚷,手还抓着酒壶,酒洒了一地,呛得人咳嗽。
回答他的是一记闷棍——番役手里的枣木棍“咚”地砸在他后脑勺,人瞬间软了,像袋灌了铅的米。
另一个厨子刚要爬起来,被番役一脚踹在膝盖上,“噗通”跪倒,脸磕在灶台边,沾了一脸面粉。
番役拖着昏迷的厨子,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下案板上那碟没吃完的肘子,被风吹得凉了。
紧接着是侍卫营房。
三十多个侍卫刚换下岗,正脱着铠甲——甲片堆在地上,像座小铁山,有人光着膀子擦汗,有人端着茶碗吹牛。
“听说张侯爷要复职了,以后……”
“以后”两个字刚出口,门被“哐当”踹开。
番役们举着刀冲进来,火把的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一个百户想拔刀反抗——他的佩刀挂在墙上,手刚摸到刀柄,就被番役的袖箭射穿了手腕!
“噗嗤”一声,箭簇带着血珠钉在墙上,短刀“当啷”掉在地上。
惨叫声还没出口,就被布团堵住了嘴——布团是粗麻布做的,塞得他喉咙生疼,只能“唔唔”地哼。
“奉陛下旨意,清查内奸,反抗者斩!”
番役举起滴血的袖箭,在火把的映照下,眼里满是凶光,箭尖的血滴在地上,晕开一小片红。
侍卫们瞬间蔫了——谁都知道“陛下旨意”四个字的分量,一个个乖乖地被戴上锁链,没人再敢吭声,连头都不敢抬。
太医院的抓捕更是顺利。
七个御医中有五个正在整理药材——药柜上的抽屉拉开一半,当归、黄芪散了一地,有人还拿着戥子称药,手一抖,药粉撒了满桌。
看到番役闯进来,吓得瘫在地上——有个老御医腿软,直接从凳子上滑下来,后脑勺磕在药柜上,“咚”地一响,却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
只有院判李嵩还想摆架子。
他穿着件月白绸袍,手里攥着本《本草纲目》,梗着脖子道:“咱家是太医院院判,你们敢……”
“李大人。”
刘瑾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把玩着那柄拂尘——马尾扫过指尖,痒得很,“先帝去世前,你给英国公府开的那张方子,里面积了多少银子?”
他凑近一步,声音压得像耳语:“是治‘风寒’的方子,还是给张鹤龄递消息的‘方子’?咱家劝你老实点,免得受皮肉苦。”
李嵩的脸瞬间惨白。
像被抽走了骨头,手里的《本草纲目》“啪”地掉在地上,书页散了一地。
“我……我……”
他张着嘴,说不出话,任由番役将锁链套在脖子上——锁链冰凉,勒得他脖子发紧,却不敢动一下。
半个时辰后。
大部分宫苑的抓捕都已完成——御花园的小太监、浣衣局的宫女、侍卫营的百户,被一串一串地往诏狱拖,锁链“哗啦”响,在夜里听着格外瘆人。
只有两处还没动静——康妃宫和仁寿宫。
“大人。”
掌刑千户凑到刘瑾耳边,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康妃宫的掌事太监刘成,带了二十多个小太监守在门口,说要见您才肯放人,还……还骂您是‘阉狗’。”
他没敢说“阉狗”两个字,声音含糊,却够刘瑾听明白。
刘瑾冷笑一声。
拂尘往胳膊上一搭,手按在腰间的短刀上:“咱家去会会他。”
康妃宫的朱漆大门紧闭。
门是新漆的,红得发亮,门环上的铜狮头张着嘴,像在笑。
门后传来太监的叫嚣:“你们知道这是谁的地方吗?是宪宗爷的康妃娘娘!敢在这里撒野,你们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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