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0章 金陵坊陌寒鸦聒,犹颂奸邪泰运篇(5 / 9)
,魏进忠刚私吞粮饷就嫁祸忠良,谁是谁非,自有公论。”刘玄点头道:“没错。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稳住阵脚,让三法司的会审拖延时间,同时让秦飞深入沧州,找到魏进忠私藏军粮的粮仓——只要实物证据到手,就算陛下顾念旧情,也无法再保他。”
消息传到镇刑司府时,魏进忠正接受张文与王瑾的奉承。“大人真是神机妙算,一句话就点醒陛下,让玄夜卫的阴谋落空。”张文捧着刚沏好的龙井,谄媚地笑道,“属下已按大人的意思,在吏部散布玄夜卫通敌的谣言,不出三日,金陵城百姓都会知道周显与谢渊勾结。”
吏部衙署内,张文正收拾东西准备逃跑,却被玄夜卫士兵堵在了门口。“张侍郎,陛下有旨,请你随我们走一趟。”秦飞站在门口,目光冰冷。张文双腿一软,跪在地上:“秦大人,我是被魏进忠胁迫的,我也是身不由己啊!求你在陛
“被胁迫?”秦飞冷笑一声,“你拟‘谢党名录’时,怎么没想过是被胁迫?你收魏进忠的贿赂时,怎么没想过是被胁迫?谢太保被诬陷时,你在朝堂上附和‘罪证确凿’,怎么没想过是被胁迫?”张文的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玄夜卫士兵上前,将他戴上铁链,拖了出去。
礼部尚书王瑾的府邸也被包围,他正试图将受贿的金银珠宝藏进地窖,却被搜了出来。“王大人,你掌祭祀礼仪,却贪赃枉法,勾结奸佞,对得起先帝的陵寝吗?”周显站在庭院中,看着被搜出的金银,眼中满是鄙夷。王瑾瘫坐在地上,泪水直流:“我错了,我不该贪财,不该投靠魏进忠……”
李嵩在吏部得知消息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却又感到一阵羞愧。他的幕僚道:“大人,您当初没有附和魏进忠,也没有参与私吞军粮,陛下不会追究您的责任。”李嵩摇了摇头:“我身为吏部尚书,明知魏进忠构陷忠良,却因怕得罪他而选择沉默,这便是失职。明日我要入宫请罪,请求陛下降职处分。”
消息很快传遍了金陵城,百姓们纷纷走上街头,欢呼雀跃。有人自发地来到谢渊的府邸前,摆放祭品,悼念这位冤死的忠良。玄夜卫的密探看着街头的景象,心中满是感慨——公道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魏进忠的奸计终被戳穿,谢渊的清白终被洗刷。
王瑾也连忙附和:“大人,属下已让人在礼部祭典上暗示,说谢渊当年守边时曾私通鞑靼,否则怎会次次都能‘恰好’击退敌军。那些老臣们最信这些说辞,用不了多久,就没人再敢为谢渊喊冤。”魏进忠呷了口茶,目光却透着警惕:“别高兴得太早。刘玄与周显没那么容易对付,三法司的会审虽然由我们的人主导,但笔帖式还活着,账本也在玄夜卫手上——只要这些东西在,我们就不算安全。”
“大人放心,”张文连忙道,“三法司的主审官是镇刑司的旧部,他已答应属下,会在会审时逼笔帖式翻供,就说账本是玄夜卫伪造的。至于沧州的粮仓,魏忠良大人已让人去处理,保证不会留下任何痕迹。”魏进忠点点头,却仍不放心:“秦飞那小子盯着沧州的动静,你们让去沧州的人小心些,别被他抓住把柄。还有,李嵩那个老狐狸,他虽没公开反对我们,但也没附和谣言,你们去查查他的底细,看看他是不是和刘玄有勾结。”
张文与王瑾连忙领命,正要退下,魏进忠却又叫住他们:“等等。玄夜卫的密探在镇刑司外徘徊,你们出去时故意透露‘谢渊旧部在宣府囤积兵器’的假消息,引秦飞去宣府——只要他离开金陵,我们就能趁机控制三法司的会审,让笔帖式‘畏罪自杀’。”
二人领命而去,魏进忠独自坐在书房,看着墙上的《金陵城防图》,脸色阴晴不定。他知道,自己虽暂脱罪责,但玄夜卫与内阁的眼睛都盯着他,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谢渊啊谢渊,你死了还要连累我。”他喃喃自语,“若不是你功高震主,陛下怎会容我构陷你?若不是玄夜卫多事,我怎会落得‘戴罪立功’的下场?”
与此同时,金陵城的街头巷尾,关于谢渊案的议论已炸开了锅。茶馆里,说书先生不敢明说,却在讲“忠良蒙冤”的古事时频频叹气;酒肆中,老兵们拍着桌子怒骂:“谢太保在北境冻得啃干粮时,魏进忠在京城搂着美人喝酒,现在还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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