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0章 金陵坊陌寒鸦聒,犹颂奸邪泰运篇(6 / 9)
说谢太保通敌?”更有百姓自发来到谢渊府邸前,默默摆放祭品,用沉默表达对忠良的支持与对魏党的质疑。
刑部大牢内,周铁正在审讯魏进忠。这位刑部尚书面色严肃,将账目和证据摆在魏进忠面前:“魏进忠,你私吞军粮三百万石,伪造证据嫁祸谢渊,勾结官员,杀人灭口,桩桩件件都是死罪,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魏进忠坐在地上,头发凌乱,早已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我认栽,但我不服。”他抬起头,眼中满是不甘,“谢渊功高震主,陛下本就对他有所忌惮,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若不是玄夜卫多管闲事,若不是刘玄非要为他翻案,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周铁冷笑一声:“你错就错在,把陛下的忌惮当成了你的护身符,把忠良的鲜血当成了你的踏脚石。谢渊守边多年,舍生忘死,为的是大吴的江山社稷;你身居高位,不思报国,反而贪赃枉法,构陷忠良,你对得起陛下的信任,对得起天下的百姓吗?”
“天下百姓?”魏进忠嗤笑一声,“百姓的死活与我何干?我只要权力,只要富贵!”这时,秦飞走了进来,带来了魏忠良的供词:“魏进忠,你的亲信魏忠良已经招供,你不仅私吞军粮,还与北境的鞑靼有勾结,意图里应外合,夺取兵权。这也是你要嫁祸谢渊的原因之一吧?因为谢渊是北境的屏障,只有除掉他,鞑靼才能顺利入关。”
魏进忠脸色骤变,如遭雷击:“你……你怎么知道?”秦飞道:“玄夜卫的密探在你与鞑靼的使者接头时,就已经盯上你了。你的所有阴谋,我们都了如指掌。”魏进忠彻底绝望,瘫软在地上,再也说不出话来。他知道,与鞑靼勾结的罪名一旦坐实,等待他的不仅是死罪,更是遗臭万年。
玄夜卫北司的勘验室里,秦飞看着密探送来的街头议论记录,眉头紧锁。“百姓都知道谢太保是冤的,陛下不可能不知道。”他对张启道,“可陛下偏偏选择偏袒魏进忠,这背后除了忌惮谢太保的兵权,怕是还有更深的考量——他想借魏进忠制衡玄夜卫与内阁,让朝堂势力相互牵制。”
张启放下手中的墨痕鉴定报告,沉声道:“不管陛下有什么考量,我们都不能放弃。这是刚从翰林院调来的谢太保真迹,与魏进忠伪造的密信对比,笔迹差异一目了然。还有这枚伪造的私章,刻章工匠的徒弟已愿意当堂指证,说魏进忠的亲信曾拿着魏进忠的手谕逼他师父刻章。”
“可这些证据,陛下根本不愿细看。”秦飞叹气,“魏进忠刚送来消息,说谢渊旧部在宣府囤积兵器,周大人已让我立刻去宣府核查——这明摆着是调虎离山之计。”张启眼珠一转:“秦大人,我们可以将计就计。你表面上带兵去宣府,暗中却让人绕去沧州,魏进忠以为你离开金陵,定会放松对沧州粮仓的警惕,我们正好可以趁机找到军粮。”
秦飞眼前一亮:“好主意!我让副将带着部分人手去宣府造势,自己乔装成商人,悄悄去沧州。张主事,你留在金陵,盯紧三法司的会审,绝不能让笔帖式出事。”张启点头:“放心,我已让人乔装成狱卒,守在笔帖式身边,魏进忠的人休想靠近。”
秦飞刚安排好部署,周显就派人送来密信:“魏进忠已说服陛下,让镇刑司接管玄夜卫南司的部分职权,意图插手密探事务。刘首辅已在朝堂上提出质疑,说此举违背《大吴官制》,特务机构权力重叠易生祸乱,陛下却以‘加强监管’为由搪塞过去。”秦飞看完密信,怒不可遏:“魏进忠这是得寸进尺!他想借着‘戴罪立功’的由头,一步步蚕食玄夜卫的权力,最终独掌特务机构。”
刘玄在谢渊的府邸前,亲自为谢渊的灵位上香。谢渊的家人跪在一旁,泪水直流:“刘首辅,多谢您和周大人、秦大人,为我家老爷昭雪冤屈,我们全家都感激不尽。”刘玄扶起谢渊的儿子,眼中满是愧疚:“是我回来得太晚,让谢太保蒙冤而死,我有愧啊。”
周显和秦飞也来到灵前上香,周显道:“谢太保,您的冤屈已经昭雪,魏进忠及其党羽都已被收押,北境的军粮也已追回,您可以安息了。”秦飞看着谢渊的灵位,心中满是敬佩——这位忠良用一生守护大吴的江山,哪怕被诬陷,也从未有过怨言,他的精神,值得每一个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