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0章 金陵坊陌寒鸦聒,犹颂奸邪泰运篇(4 / 9)
你与魏进忠的罪证便少了一环,这才是你们急着灭口的原因。”笔帖式瘫坐在地上,从怀中掏出沾血的账本:“秦大人,这是魏进忠私吞军粮的铁证,上面有他的亲笔签押,还有……还有他让我伪造谢大人密信的手谕!”
秦飞刚接过账本,外面就传来马蹄声——魏进忠亲自带着镇刑司缇骑赶到,在诏狱外高声喊话:“秦飞接旨!陛下有令,即刻将笔帖式与账本交予理刑院,违令者,以通逆论处!”秦飞看着手中的血字账本,又看向瑟瑟发抖的笔帖式,心中满是愤懑:“魏进忠未倒,此案难翻。张启,你立刻将账本抄录三份,一份送内阁刘首辅,一份存玄夜卫密档,一份交刑部周大人——就算陛下暂缓定论,我们也要守住证据!”
他让人将魏忠良押入玄夜卫诏狱,自己则带着笔帖式走出诏狱。魏进忠站在缇骑阵前,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秦大人,还是识时务的好。陛下的心思,不是你我能揣测的。”秦飞冷冷回视:“魏大人,证据如山,你能靠君宠暂脱罪责,却躲不过天下人的悠悠之口。”说罢拂袖而去,留下魏进忠脸色铁青地站在原地。
紫宸殿内,魏进忠的哭喊声还在回荡,秦飞带着笔帖式闯入,高声道:“陛下,魏进忠私吞军粮、伪造证据嫁祸谢渊的罪证在此!”笔帖式跪在地上,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陛下,这是魏进忠私吞军粮的账目,每一笔都有他的签字,还有沧州豪强的画押。他让我伪造谢渊的密信和粮饷签收记录,若我不从,就杀我全家。”
德佑帝接过小册子,翻开一看,脸色越来越沉。上面详细记录了三百万石军粮的去向:一部分被魏进忠运到了他的私宅,一部分分给了沧州的豪强,还有一部分被他用来贿赂朝中官员,吏部侍郎张文、礼部尚书王瑾的名字都在其中。“张文?王瑾?”德佑帝的声音带着怒火,“他们竟敢勾结魏进忠,私吞军粮?”
魏进忠见账目被呈上去,知道大势已去,瘫软在地上,说不出话来。刘玄道:“陛下,张文与王瑾早已投靠魏进忠,吏部的‘谢党名录’就是张文拟的,礼部在谢渊的祭礼上故意简化流程,皆是二人所为。如今证据确凿,恳请陛下下令,将魏进忠及其党羽全部收押,彻查此案,为谢渊昭雪。”
周显补充道:“陛下,玄夜卫已控制了沧州的豪强,追回了部分军粮。魏忠良在诏狱内杀人灭口,已被当场抓获,他招认了所有罪行。只要将魏进忠及其党羽绳之以法,就能震慑朝中奸佞,安抚北境将士的心。”
德佑帝沉默良久,终于一拍龙椅:“传朕旨意!魏进忠、魏忠良、张文、王瑾等人,即刻革职收押,交刑部与玄夜卫联合审讯!沧州私吞军粮的豪强,全部抄家问斩!追回国库军粮,归还北境边军!为谢渊平反昭雪,追赠太师,谥‘忠肃’,其旧部一律赦免,官复原职!”
紫宸殿的旨意传到内阁时,刘玄正对着秦飞送来的账本副本发呆。账册上“魏进忠”三个字的签押,与他当年在潜邸时的笔迹丝毫不差,可陛下却偏偏选择“暂缓定论”。“陛下这是顾念旧情,还是忌惮玄夜卫与内阁联手?”刘玄喃喃自语,周显推门进来,一身寒气:“是忌惮谢渊的兵权余威。魏进忠刚才在朝堂上哭诉,说谢渊旧部在北境蠢蠢欲动,若为谢渊昭雪,恐引发兵变。”
“一派胡言!”刘玄猛地拍案,“谢渊旧部皆是忠良,怎会因冤案未雪而哗变?魏进忠这是故意制造恐慌,拿捏陛下的软肋。”周显坐在椅子上,沉声道:“刘首辅,我们现在不能硬拼。魏进忠虽未下狱,却也被‘戴罪立功’捆住了手脚,他不敢再肆意抓捕谢党旧部。张文与王瑾这些党羽,此刻正观望风向,我们正好可借机收集他们贪腐的证据。”
正说着,户部尚书刘焕匆匆进来,脸色凝重:“刘首辅,周大人,魏进忠刚让人去户部调取北境军粮账目,说是要‘核查谢渊通敌痕迹’,实则是想销毁他私吞粮饷的记录。还有,吏部李嵩大人刚才让人送来消息,说张文已在吏部散布谣言,说玄夜卫与谢党勾结,意图颠覆朝政。”
“他这是反咬一口。”周显冷笑,“秦飞已让人盯着户部的账目,绝不会让他得手。至于张文的谣言,我们无需辩解——百姓的眼睛是亮的,谢渊在北境的功绩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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