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3章 休言刑场无天日,青史人心作秤量(5 / 11)
说着无数冤屈。
断头台的后方,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上刻着《大吴律?死刑篇》的部分条文,却被一道墨痕重重划去,仅能辨认 “谋反、大逆、通敌者,斩” 等字样。石碑的表面已风化,字迹模糊,划去条文的墨痕却异常清晰,显露出其涂改的时间并不久远。按《大吴官制》,处决重犯需遵循《大吴律》,而石碑条文的涂改,正是徐党废弃律法、擅自行刑的直接证据,与官制文书的涂改形成呼应,尽显官官相护的黑暗。
石碑旁,散落着数卷诏狱署的案宗残页,残页上记录着谢渊的 “罪行”,却布满逻辑漏洞,部分 “罪证” 的描述与玄夜卫文勘房的勘验记录相互矛盾。残页上还盖着诏狱署与镇刑司的印章,印章的印泥尚未完全干涸,显露出案宗的伪造时间极为仓促。这些残页与断头台的刑具相互映衬,将徐党构陷忠良的真相,以器物的形式凝固在刑场中央。
这座断头台,及其周边的刑具、木牌、石碑、案宗,皆是徐党权力的延伸,每一件器物都承载着构陷的阴谋与杀戮的意图。黑檀木的血痕、鬼头刀的寒光、木牌的罪名、石碑的涂改,共同构成了一幅黑暗的图景,而其背后,是镇刑司、诏狱署、玄夜卫南司的权力交织,是官官相护的罪恶链条,将一位忠良的冤屈,永远刻在了刑场的核心。
刑场北侧的高台上,摆放着监斩官员的器物,按《大吴官制?刑狱篇》“重刑监斩” 规制,监斩需由刑部、诏狱署、镇刑司三方派员共同执掌,然此处的器物布设,却尽显徐党独揽监斩权的野心,官官相护的痕迹,凝于器物之间,一目了然。
高台为砖石结构,高约五尺,台面铺着宽大的青石板,石板上刻着繁复的防滑纹路,却仍被无数脚印磨得光滑。高台的边缘,围着半人高的石栏,石栏上雕刻着缠枝莲纹,部分纹路已风化破损,却仍能看出其原本的庄重。石栏的内侧,摆放着三张案几,皆为红木所制,表面涂着一层清漆,因常年使用而泛着光泽,案几的腿足雕刻成兽爪形状,显得威严而贵重。
居中的案几上,平铺着一件从一品镇刑司提督的玉带,玉带由和田玉雕琢而成,共九块玉版,玉版之间用金链连接,玉版上刻着繁复的缠枝莲纹,边缘有些许磨损,显露出其使用的频繁。玉带的带扣为鎏金所制,刻着一只展翅的雄鹰,象征着镇刑司的缉捕权力,带扣的内侧,残留着细微的汗渍痕迹,是魏进忠佩戴时留下的印记。
按《大吴官制》,镇刑司提督虽掌缉捕之权,却无主导监斩之责,然此处的玉带居中摆放,显露出魏进忠在监斩中的核心地位,是徐党官官相护、擅越职权的直接体现。玉带旁,摆放着一枚玄铁令牌,令牌上刻 “镇刑司提督令” 六字,字迹刚劲有力,令牌的边缘有明显的碰撞痕迹,显露出其曾被频繁使用,是魏进忠发号施令的信物。
左侧的案几上,叠放着一件从二品诏狱署提督的官袍,官袍为绯色,面料为上等绸缎,表面织着暗纹,因常年穿着而有些褪色,领口残留着淡淡的熏香痕迹,是徐靖常用的熏香味道。官袍的袖口,绣着一只獬豸图案,象征着诏狱署的审讯权力,袖口的针脚细密,显露出其制式的规整。
官袍旁,摆放着一份《大吴官制》的抄本,翻至 “监斩规制” 一页,书页边缘卷起,上面用朱笔圈出 “刑部、诏狱署、镇刑司共监” 的字样,却被一道墨痕重重划去,墨痕浓稠,覆盖了原本的字迹,显露出徐党废弃祖制、独揽监斩权的嚣张。抄本的页眉,写着 “徐靖亲阅” 四字,是徐靖的亲笔字迹,进一步印证了其主导篡改规制的罪行。
右侧的案几上,摆放着一套刑部主事的制式官帽与腰牌,官帽为乌纱所制,已有些变形,帽翅的边缘有明显的磨损,显露出其佩戴的频繁。腰牌为铜质,刻着 “刑部主事” 四字,边缘已生锈,与居中的镇刑司玉带、左侧的诏狱署官袍相比,显得简陋而不起眼,显露出刑部在此次监斩中的边缘化地位。
按《大吴官制》,刑部尚书应为主监斩官,然此处仅派一名主事到场,且器物摆放于侧位,是徐党排挤刑部、独揽大权的直接证据。主事的腰牌旁,摆放着一份空白的监斩文书,文书上已盖好刑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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