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3章 休言刑场无天日,青史人心作秤量(4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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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压,石崇借助总务府调拨物资,最终让京营辅兵沦为徐党封锁民心的工具。

封锁带的最外侧,与市井相接的地方,摆放着数块巨大的青石板,石板上刻着京营的军徽,是临时用来阻断交通的。石板的边缘有明显的撬动痕迹,显露出其布设的仓促,石板下方的地面被压出深深的凹陷,与石板的重量形成呼应,更显封锁的牢固。

这些外围封锁的器物,虽无核心区的利刃寒光,却以其密集的排布与严密的设计,将刑场的肃杀之气扩散至整个西市。木棍的钝尖、绳索的坚韧、铜铃的脆响、碎石的警示,共同构成了一道无形的壁垒,阻挡着百姓的靠近,也掩盖着徐党构陷忠良的真相,而其与核心区、监控区器物的层层衔接,更将官官相护的权力网络,以器物的形式具象化,让人不寒而栗。

刑场的核心,是一座由整块黑檀木打造的断头台,高约三尺,长约五尺,宽约三尺,木质坚硬细密,历经多年风雨仍无明显腐朽,只是表面被无数血迹浸透,形成深浅不一的暗红色纹路,在阴沉的天色下泛着诡异的光,仿佛无数冤魂的印记凝于其上。

断头台的台面边缘,布满了尖锐的木刺,是常年受刑者挣扎时指甲与衣物撕扯留下的痕迹,部分木刺已被磨平,却仍有不少保持着尖锐的形态,透着森然的戾气。台面的中央,有一道深约一寸的凹槽,凹槽沿台面延伸至边缘,是血迹流淌的通道,凹槽内壁已被血渍染成乌黑,即便用清水反复冲刷也难以褪去,按《诏狱署刑具考》,此为 “沥血槽”,专为引导血迹而设。

台面的四角,各有一个铁制镣铐,镣铐由玄铁打造,表面锈迹斑斑,却仍能看出其原本的粗壮,镣铐的锁扣处有明显的磨损痕迹,显露出其曾束缚过无数人的手腕与脚踝。镣铐的内侧,残留着细微的皮肤纤维与衣物碎屑,是受刑者挣扎时留下的印记,与台面的血痕相互映衬,更添阴森。

断头台左侧的高杆,高约一丈,由松木所制,表面涂着一层黑漆,因常年风吹日晒而剥落,露出下方的木质本色。高杆顶端横插着一根铁梁,铁梁上悬挂着 “逆臣谢渊” 的木牌,木牌为仓促打造,木质粗糙,边缘参差不齐,字迹为诏狱署文书所写,笔画深浅不均,墨色暗沉,部分字迹已被雨水冲刷得有些模糊,木牌下方系着的麻绳随风轻摆,与杆身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

按《大吴官制?刑狱篇》,处决重犯需先昭告罪行,木牌上的 “逆臣” 二字,是徐党强加的罪名,而其仓促的制作工艺,更显构陷的急迫。木牌的背面,刻着细小的编号与日期,编号与诏狱署的案宗编号一致,日期则为 “天德三年初春”,与谢渊被构陷的时间完全吻合,这些细节,皆为徐党罗织罪名的铁证。

断头台右侧,横放着一把鬼头刀,刀柄长约一尺五寸,由牛角所制,表面泛着油光,是常年握持与擦拭留下的痕迹。刀柄缠满暗红色布条,布条上凝结着硬块,是干涸的血迹与汗液混合而成,部分布条已松动,露出下方的牛角刀柄。刀身宽约三寸,长约三尺,由百炼精钢打造,寒光凛冽,边缘锋利得能割裂空气,刀背的铁环随着风势轻轻晃动,发出 “呜呜” 的低鸣,在死寂的刑场中格外刺耳。

鬼头刀的刀鞘,斜倚在断头台的侧面,刀鞘为鲨鱼皮所制,已干裂变形,却仍能看出其原本的贵重。刀鞘与刀身的缝隙中,残留着细微的铁屑与血渍,是历次行刑留下的痕迹,按《镇刑司刑具规制》,此刀为 “斩刑专用刀”,需由专职刽子手使用,刀身的锋利程度,足以一刀断头。

断头台的台角,缠绕着数根刑绳,同样浸过桐油,坚韧无比,表面泛着油光,绳结打得紧实,是标准的 “死囚结”,曾缚过无数所谓的 “逆臣”。绳上残留着细微的皮肤纤维与衣物碎屑,与镣铐内侧的痕迹如出一辙,绳结的下方,有明显的拉伸痕迹,显露出受刑者曾奋力挣扎的模样。

断头台下方的青石板上,布满不规则的凹痕,是常年滴落的血迹渗透、蒸发后留下的印记,颜色从暗红到褐黑,层层叠加,分不清是哪朝哪代的冤魂所留。凹痕的边缘,积着薄薄的尘土,却被近日的血迹浸湿,形成泥泞的痕迹,与断头台台面的血痕相连,仿佛在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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