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这曲杀歌传千古, 记我萧桓破牢潮!(5 / 7)
色,双腿一软,“噗通” 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开…… 开门!快开门!” 他磕得额头渗血,血珠滴在冰地上,瞬间凝成暗红的点,“殿下饶命!小的不敢拦!不敢拦!” 三年前那老监杖毙的场景猛地撞进脑海 —— 那时他以为是成武苛待,此刻见萧桓眼底的漠然,才明白这位太上皇的狠戾从未消散,只是被关了七年,如今放出来,比猛虎还凶。
两名戍卫连滚带爬扑到门轴旁,冻僵的手指好几次从冰冷的门闩上滑开,门轴 “吱呀、吱呀” 地尖叫,像是在哭嚎,又像是在哀求。厚重的朱漆城门缓缓向内打开,一道漆黑的甬道露出来,风雪顺着门缝灌进来,卷着萧桓的袍角猎猎作响,像一面宣告权力的旗帜。
萧桓迈步进门,目光掠过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戍卫,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刻意踩在那根断裂的长枪上,“咔嚓” 一声脆响,混着风雪声格外刺耳。靴底踏在甬道的积雪上,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每个脚印里都藏着七年的屈辱,藏着此刻的狂妄,藏着对权力的极致渴望。他忽然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足够让身后的石崇、徐靖听见:“成武以为关我七年能磨掉我的锋芒?谢渊以为仁政能换得忠诚?都是蠢材 —— 这江山,从来都是刀架在脖子上抢来的!”
石崇快步跟上,眼底闪着亢奋的光 —— 他要的就是萧桓这股狂妄狠戾!只有这样的帝王,才会纵容镇刑司独断专行,才会默许他清算异己,才会让他踩着谢渊、周铁这些忠良的尸骨,坐上内阁首辅的位置。“陛下英明!” 他刻意拔高声音,“过了这东华门,奉天殿便近在眼前了!李嵩尚书(正二品吏部尚书)、刘焕尚书(正二品户部尚书)已率百官在殿外候着,只待陛下盖玺,这天下,便是您的了!” 他刻意提李嵩、刘焕,既是炫耀自己联络百官的功劳,也是暗示 “文官集团已臣服”,哄得萧桓更尽兴。
徐靖跟在队伍后侧,指尖悄悄摸了摸怀中的密函 —— 那是周显给他的 “保命符”,里面是石崇构陷忠良、私吞军饷的罪证。他望着萧桓的背影,心里发寒却又暗喜:萧桓越狂妄,石崇越嚣张,日后清算起来,这两人便越难脱身,自己正好坐收渔利。他瞥了眼石崇那副谄媚模样,心里冷笑:蠢货,今日你借他的狠戾争功,明日他便会借你的人头立威。
东华门后,小旗官和戍卫们瘫坐在雪地里,望着那队人影远去,甲片碰撞声渐渐消失在夜色中,才敢大口喘着粗气,冻得发紫的嘴唇哆嗦着。那名年轻戍卫捡起地上的枪头,冰冷的铁尖扎得手心生疼:“这…… 这还是七年前那个会给咱们添衣的陛下吗?”
小旗官摇着头,脸上满是绝望,泪水混着雪水淌下来,瞬间冻在脸上:“不是了。七年南宫,把温厚的明君,磨成了吃人的猛兽。” 他想起谢渊大人巡查时说的 “规制是江山的根基,没了规矩,江山便要塌”,可此刻,那根基在萧桓的狂妄与石崇的暴力面前,碎得像地上的冰碴子,“大吴的天,要彻底变了……”
东华门旁的老槐树上,玄夜卫暗探(从七品)王五裹着破棉袍,牙齿打颤的声音盖过了风雪,却死死盯着萧桓一行人远去的方向。他怀里的 “东华门冲突录” 用油纸裹了三层,上面画着萧桓踩碎长枪的姿态、石崇拔刀的狠戾、戍卫跪地的狼狈,炭笔字被手汗浸得发皱,“格杀勿论” 四个字写得格外用力,几乎戳破了纸。
“得尽快给秦飞大人送过去!” 王五咬着牙,不顾树枝刮破脸颊,猛地从树上滑下来,积雪灌进领口,冻得他一哆嗦,却跑得比兔子还快。他太清楚了,萧桓这股狂妄不是一时兴起,是憋了七年的杀心 —— 这场复辟哪里是 “正统归位”,分明是 “暴君出世”,谢渊大人若再不拦着,京城里的血,怕是要流成河了!
玄夜卫北司的衙署里,秦飞(从二品玄夜卫北司指挥使)接过王五送来的记录,指尖划过 “踩碎长枪”“格杀勿论” 几个字,指节泛白。油灯的光映着他紧绷的脸,眼底满是焦虑:“七年幽禁,竟把他逼成了这般模样……” 他想起七年前萧桓亲授他北司印信时说的 “暗探是护民的眼,不是构陷的刀”,如今再看,只剩物是人非的寒凉。
张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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