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这曲杀歌传千古, 记我萧桓破牢潮!(4 / 7)
尖在袖中无意识地蜷起。七年前他路过东华门,会笑着抬手拍小旗官的肩,问 “今日风寒,营里可添了新棉袍”,那时这鎏金腰牌在他眼里,是 “恪尽职守” 的勋章;如今再看,只觉得是困住他七年的枷锁 —— 这些人守的不是宫禁,是成武圈禁他的牢笼,是百官默许他蒙尘的帮凶。藏在袖中的手猛地攥紧,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尖锐的痛感像针一样扎进神经,反倒让他笑得更冷:“七年了,连守门的蝼蚁,都敢拿规矩挡我?”
“是…… 是太上皇殿下?” 小旗官的膝盖 “咚” 地撞在冰地上,疼得他倒抽冷气,却不敢揉。他见过萧桓七年前的御容画像,眉宇间的温润依稀可辨,可眼前这人眼窝深陷,颧骨凸起,眼底的阴翳浓得化不开,哪里还有半分明君模样?按《大吴会典?宫禁志》,萧桓幽禁南宫后,已除帝号,仅存 “太上皇” 虚衔,无 “入宫觐见” 之权,东华门戍卫 “非诏擅放”,轻则杖责除名,重则按 “通逆” 论处,满门抄斩。
他的目光扫过石崇(从二品镇刑司副提督)腰间的环首刀 —— 刀鞘上还沾着南宫门板的朱漆碎屑,又瞥见徐靖(从二品诏狱署提督)身后的死士,那些人眼露凶光,手按刀柄,显然是杀红了眼的亡命徒。小旗官喉结滚得像要掉下来,硬着头皮道:“殿…… 殿下,按规制,需有陛下(萧栎)手谕,或是兵部尚书谢渊大人签发的鎏金勘合,方能开门……” 这话既是据理力争,更是求饶 —— 他想凭 “规制” 求一条活路,却知道在绝对的暴力面前,规矩比纸还薄。
石崇往前踏了一步,镇刑司副提督的官威像狂风般卷过门洞,声音洪亮得震得门楼上的积雪 “簌簌” 往下掉,砸在戍卫们的肩上:“瞎了你的狗眼!” 他抬脚踹开脚边的雪堆,露出底下冻硬的泥地,右手按在腰间短刀上,刀鞘撞在甲胄上发出 “哐当” 脆响,“太上皇复位,乃天命所归!京营副将秦云已开正阳门,玄夜卫指挥使周显大人亲令北司暗探护驾,你一个从九品的小旗官,也敢拦驾?”
他刻意把 “秦云”“周显” 的名字咬得极重,指尖戳着小旗官的胸口:“耽误了大事,别说你这颗脑袋,就是你上司京营参将,连带你全家老小,都得去诏狱里喂狗!” 这话不是威胁 —— 镇刑司当年构陷前吏部侍郎,连其八岁幼子都没放过,杀个小旗官,不过是随手碾死只蚂蚁。
“这…… 这不合规矩!” 一名刚入营半年的年轻戍卫猛地挺了挺腰,双手攥紧长枪,枪杆上的冰碴子 “簌簌” 往下掉,“成武帝前日才下旨,贴在营门的《禁擅入诏》还没揭!上面写着‘非诏入宫者,以谋逆论,格杀勿论’,我们…… 我们不能违旨!” 他脸上还带着稚气,入伍时教官 “忠于规制、死守宫禁” 的训诫还刻在心里,没被官场的油滑磨去棱角。
石崇刚要发作,手腕却被萧桓抬手按住。萧桓往前迈了半步,风雪掀起他的袍角,露出里面磨得发白的衬里。他的目光落在那名年轻戍卫脸上,像在打量一件无关紧要的玩物,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温度,却带着刺骨的寒意:“规矩?” 他忽然低笑出声,笑声里满是嘲讽,像冰锥扎进每个人的耳朵,“七年里,谁跟我讲过规矩?”
他抬手按住怀中的登位诏书,绢帛的边缘被指甲嵌得发皱,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南宫的墙,是困我的规矩;被抢去的龙袍,是辱我的规矩;给我递块热饼的老监,被你们按‘私通废帝’杖毙,也是规矩;我咳得快死时,太医不敢入南宫,还是规矩!” 七年的屈辱像洪水般冲破闸门,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歇斯底里的狂妄,“如今一道破城门,几个蝼蚁,也敢拿规矩挡我?!”
“挡路者。” 他收了笑,眼底只剩漠然的狠戾,三个字从齿缝里挤出来,像寒冬里最锋利的冰棱,直直戳进每个人心里,“格杀勿论。”
话音未落,石崇身后的两名镇刑司密探(从六品)立刻上前,短刀 “噌” 地出鞘,寒光映着雪色,晃得人睁不开眼。那名年轻戍卫吓得连连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墙上,长枪 “当啷” 一声掉在冰地上,枪杆撞得粉碎,冰碴子飞溅。
小旗官的脸瞬间没了一丝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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