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这曲杀歌传千古, 记我萧桓破牢潮!(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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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二品诏狱署提督)紧随其后,膝盖砸在石崇身侧,诏狱死士们 “唰” 地齐齐跪地,甲胄碰撞声连成一片,盖过了风声。“臣徐靖,率诏狱诸臣,恭迎陛下归位!愿以死护陛下龙体!” 他的声音不如石崇亢奋,却更显 “沉稳”,目光扫过身后的死士,暗中示意他们按住刀柄 —— 他要的不仅是 “从龙之功”,更是此刻的 “护驾” 姿态。

吏部尚书李嵩(正二品)挤开两名镇刑司密探,抢在户部尚书刘焕(正二品)身前跪地,怀里还揣着 “附议官员名单”,生怕萧桓忘了他的 “牵头之功”:“臣李嵩,率吏部百官,恭贺陛下复位!百官翘首以盼,今得偿所愿!” 刘焕被挤在后面,脸色微沉,却也立刻跟着叩首:“臣刘焕,已备国库银十万两,为陛下庆典之用,恭迎陛下!” 他刻意提 “国库银”,是想掩盖自己扣边军粮饷的罪证。

京营副将秦云、玄夜卫指挥使周显的亲信也纷纷跪倒,齐声高呼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呼声撞在南宫残破的门柱上,反弹回来时,杂着刻意的亢奋与藏不住的虚怯 —— 他们中不乏昨日还在为萧栎值守的人,此刻却要对着旧主的 “复辟” 山呼万岁,声音里的谄媚比寒风更刺骨。

萧桓立在众人面前,锦袍下摆沾着的雪粒已化,湿痕印在衣料上,却丝毫不减他的威仪。他望着满地跪倒的人影,石崇的亢奋、徐靖的审慎、李嵩的急切、刘焕的讨好,一一映入眼帘,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他抬手虚扶,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诸卿平身。”

魏奉先连忙将诏书卷好,双手捧回给萧桓。萧桓接过诏书,指尖拂过绫锦表面,徐靖那娟秀的字迹仿佛还带着墨温,可他知道,这字里行间的 “同心迎驾”,不过是各怀鬼胎的私念堆砌。寒风掀起他的袍角,扫过脚边南宫的断木碎渣,他忽然想起七年前自己第一次颁诏的情景,那时的诏书里写着 “与民休息”,而今日的诏书,写满了 “清算” 与 “权柄”。

残墙下的呼声渐渐平息,只有寒风还在呜咽,像是在为这迟来七年的 “复位”,唱一首藏着虚伪与狠戾的挽歌。

萧桓立在原地,半旧锦袍沾着雪粒,望着那卷诏书眼底闪过复杂 —— 这纸 “正统”,是逆党用暴力铺就的,是扣粮胁官换来的,却也是他重掌江山的唯一凭证。他抬手按住怀中诏书,指尖划过 “谢太保默许” 六字,嘴角勾起一抹冷峭:“诸卿平身。起驾,赴奉天殿。”

风雪像无数淬了冰的针,狠狠扎在东华门的朱漆门板上,发出 “呜呜” 的沉闷呜咽,像是整座皇城都在瑟缩。守门的京营戍卫(一旗五十人,由小旗官统领,从九品)缩在门洞最深处,双手拢在袖中呵着白气,长枪斜倚的墙根结着厚冰,枪杆上的冰碴子足有指节粗 —— 按《大吴会典?军防志》,东华门戍卫需 “昼夜轮值,非持帝诏或兵部鎏金勘合不得开阖”,小旗官怀里的值守簿卷边泛黄,“无异常” 处已画了三个浓墨勾,墨迹未干,夜色里却骤然涌来一队人影,甲片碰撞的脆响穿透风雪,带着杀气撞进门洞。

“那是…… 镇刑司的玄色甲胄!” 一名戍卫的声音抖得像筛糠,目光死死钉在来人腰间悬着的 “镇刑司缉捕牌” 上 —— 牌面沾着暗红痕迹,不是雪水,是凝得发黑的血,在昏暗中泛着妖异的光。小旗官的心猛地攥成一团,下意识按住腰间的鎏金腰牌(京营戍卫的身份凭证),刚要扬声喝问 “来者何人”,视线却撞进为首者的眼里,喉间像塞了团冻硬的棉絮,半句也吐不出来。

萧桓的靴底碾过雪地里冻得坚硬的冰壳,发出 “咯吱、咯吱” 的脆响,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尖上。他走在队伍正中,半旧的锦袍下摆沾着南宫门的碎木渣和暗红血点,却挺得比殿柱还直。七年幽禁磨瘦了他的肩背,却把隐忍的戾气磨成了逼人的锋芒 —— 那不是七年前雪夜为戍卒添衣时的温厚,不是听谏言时眉眼舒展的温和,是无数个日夜对着断墙残雪啃噬的恨,是被 “太上皇” 三个字反复凌迟的屈辱,凝在眼底,像两簇淬了毒的冰焰,扫过之处,连纷飞的雪片都似顿了一瞬。

他的目光在门洞戍卫的腰牌上扫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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