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 一谓帝躬摧玉厦,一云南宫复旧家(3 / 5)
渊便没了牵制,咱们举事更难!” 石崇冷笑一声:“刘焕贪财又惜命,你去告诉他 —— 若他敢不拦粮车,某便把他去年挪用粮库银买田的账册呈给谢渊,看他还能不能当这个户部尚书!” 官官相护的背后,从来都是威胁与妥协,石崇深知刘焕的软肋,料定他不敢不从。
玄夜卫北司的烛火亮着,秦飞坐在案前,面前摊着暗探送来的两份文书:一份是 “流言传播轨迹”,标注着镇刑司密探在东市、西市散布 “萧桓复位” 流言的地点;另一份是 “逆党异动录”,记着石崇密令张文威胁林文、徐靖派人盯南宫的事。张启(从三品玄夜卫文勘房主事)站在旁侧,手里拿着《逆党密探画像》,正将今日在酒肆、南宫墙外现身的密探画像贴在图上。
“好。” 秦飞指尖在 “镇刑司密探活动区域” 上划了划,“逆党借流言造势,咱们便借流言录他们的罪证。张启,你令暗探:一者续盯东市、西市,录镇刑司密探散布流言的现行;二者盯吏部、户部,看张文如何威胁林文、石崇如何逼迫刘焕,这些都是日后定罪的铁证;三者加强兵部衙署周边的巡逻,谢大人近日筹边繁忙,绝不能让逆党趁乱对他动手。”
张启躬身道:“大人,要不要把流言中‘萧桓联络旧部’的事报给谢大人?让他留意南宫动静。” 秦飞摇头:“谢大人正核宣府卫的烽燧布防,瓦剌细作近日在边境异动,若让他分心南宫,边军恐出纰漏。咱们先盯着逆党,等谢大人忙完边事,再一并呈罪证,一举擒逆。” 秦飞说着,拿起案上的密信,是暗探从镇刑司密探身上搜来的,上面写着 “明日辰时,魏奉先开南宫侧门”,他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 逆党的举事时间,终于要定了。
西市的布庄里,掌柜正给穿绸缎的妇人取布,妇人却心不在焉,手里的帕子绞得皱成一团:“掌柜的,你听说了吗?昨日有人在南宫墙外看见萧桓的旧部,还带着兵器!怕是真要举事了,我得赶紧多买些布,给家里人做几套衣服,万一乱起来,也好逃难!”
掌柜的叹了口气,把布卷递给妇人:“夫人莫慌!昨日玄夜卫的人来买布,说‘京营已加强布防,不会出事’,咱们小百姓还是少信流言,安心过日子。” 掌柜的话是安慰,心里却也慌 —— 他昨日见理刑院的吏员偷偷往布庄后院藏东西,怕是逆党的赃物,若被玄夜卫查到,自己也会被牵连。
布庄门口,穿灰布衫的玄夜卫暗探正假装看布,实则盯着巷口的镇刑司密探。那密探正给卖菜的老妪塞铜钱,让她在市井间说 “萧桓复位后会免赋税”,暗探悄悄掏出小册子,记下密探的动作、老妪的话,连铜钱的数目都写得清清楚楚 —— 这些细节,日后都会成为逆党 “买通百姓、散布流言” 的罪证。
吏部衙署里,张文拿着石崇的密信,脸色难看。密信上写着 “速逼林文奏请祭陵,否则将你贪墨考核银的事报玄夜卫”,张文攥着信纸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 他去年借文官考核之名,收了地方官三千两白银,这事若被玄夜卫查到,轻则罢官,重则抄家。
属吏进来时,见他愁眉不展,便问:“大人,林文侍郎那边还没回信吗?” 张文点点头,又摇摇头:“林文说‘玄夜卫盯着祭器库,不敢妄动’,可石崇又逼得紧,我夹在中间,两头不是人!” 属吏想了想,道:“大人不如这样 —— 您去见林文,说‘若他不奏请,某便把他去年弄丢祭器的事报礼部尚书王瑾大人’,祭器乃国之重器,丢了是大罪,林文定不敢不答应!”
张文眼前一亮,抓起官帽便往外走:“好主意!你即刻备车,咱们去礼部衙署!” 他心里清楚,这是官官相护的惯用手段 —— 你握我的把柄,我握你的短处,互相胁迫,才能让对方听话。只是张文没察觉,他与林文的对话,早已被玄夜卫暗探录下,这些胁迫的言辞,日后都会成为他们附逆的罪证。
户部衙署里,刘焕拿着石崇派密探送来的账册副本,手都在抖。账册上记着他去年挪用五千两粮库银,给儿子在苏州买田的事,每一笔收支都写得清清楚楚,连田契的字号都有。密探传石崇的话:“明日卯时,若不拦谢渊的粮车一个时辰,这账册便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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