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 一谓帝躬摧玉厦,一云南宫复旧家(4 / 5)
在玄夜卫北司的案上。”
属吏进来时,见他脸色煞白,便问:“大人,您真要拦谢大人的粮车?谢大人近日因边军缺粮的事,正上火,拦了粮车,他定会参您!” 刘焕叹了口气,把账册副本藏进袖中:“不拦不行啊!石崇握着我的把柄,若不照做,我这户部尚书就当不成了!” 他顿了顿,又道,“明日卯时,你带几个吏员去粮车必经之路,说‘粮库需核验粮数’,拖延一个时辰便放行,别跟谢大人的人硬拼,免得把事闹大。”
属吏领命离去后,刘焕望着窗外,心里满是不安 —— 他既怕谢渊参他,又怕石崇害他,更怕流言中的 “萧桓复位” 成真,自己成了逆党,日后被清算。这官官相护的逆局,早已将他缠得无法脱身,只能一步步往深渊里陷。
兵部衙署里,谢渊正与杨武、陈忠议边军粮饷,窗外街市的流言声隐约传来,却没扰到他们半分。陈忠拿着《大同卫粮饷押运册》,禀报道:“大人,明日卯时,粮车从北门出发,秦云副将已派五十名亲卫护送,沿途的烽燧也已打过招呼,确保粮车安全。”
谢渊点头,拿起朱笔,在册上批 “准运,令亲卫严加防范,勿使瓦剌细作劫粮”,又道:“刘焕近日行事古怪,你明日押送粮车时,若他派人阻拦,便说‘边军缺粮已十日,延误粮饷者,按《大吴律?军律篇》治罪’,不用顾忌他的户部尚书身份。” 陈忠躬身应 “是”,心里却佩服谢渊的果决 —— 换作旁人,怕是会因刘焕的官职而犹豫,唯有谢渊,只以边军安危为重。
杨武又道:“老师,宣府卫副总兵李默递来急报,说瓦剌细作混入边境,已抓了三个,供出‘近日会有内应在京师作乱’,岳谦都督已加强安定门的布防,您要不要再调些京营兵去?” 谢渊接过急报,逐字阅毕,提笔批 “令岳谦再调一百名京营兵,加强烽燧联动,每日传三次信号,若有异动,即刻报兵部”。
于科(兵部主事)送文书进来时,见他们议得专注,便没提街市的流言 —— 他知道谢渊最恨 “流言扰政”,边军事务紧急,不能让这些无稽之谈分心。谢渊拿起文书,是《边军火器需求禀》,批完后又继续与杨武、陈忠议宣府卫的兵卒缺额,仿佛窗外的流言与他无关,唯有案上的粮册、军籍、烽燧布防图,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事。
诏狱署里,徐靖正给赵大人训话,案上摊着《擒谢渊计划》。赵大人身着黑色劲装,脸上的刀疤在烛火下更显狰狞:“大人放心,明日辰时二刻,末将定带五十精锐死囚,在兵部衙署东侧的酒肆埋伏,等谢渊路过,便用蒙汗药迷晕他,绑至南宫西院!”
徐靖点点头,又摇摇头:“街市流言传得凶,玄夜卫定加强了巡逻,你明日动手时,务必小心,别被玄夜卫的人撞见!若事败,便说‘是萧桓令你擒谢渊,与诏狱署无关’—— 咱们得给自己留后路!” 徐靖心里清楚,石崇看似信任他,实则早派了密探盯着诏狱署,若举事失败,石定会把罪责推到他身上,他必须提前做好自保的准备。
赵大人躬身应 “是”,心里却没底 —— 他昨日去酒肆踩点时,见玄夜卫暗探在附近徘徊,若明日动手时被发现,怕是连南宫西院都到不了。可赵大人更怕徐靖:去年有个千户因 “办事不力” 被徐靖扔进诏狱,三日后便没了消息,他不敢赌,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暮色降临,京师的街市渐渐安静,可流言带来的恐慌却未消散。家家户户都早早关了门,只有巡街的禁军和玄夜卫暗探仍在街上游走。镇刑司密探还在偷偷散布 “萧桓复位乃天命” 的流言,却没察觉,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被玄夜卫暗探录在册子上;张文刚从礼部衙署回来,逼得林文答应明日奏请祭陵,却没发现,他与林文的对话,已被暗探记在纸上;刘焕正嘱咐属吏明日拦粮车,却不知,他的妥协,早已成了逆党胁从的铁证。
玄夜卫北司里,秦飞看着暗探送来的最新密报,眼底闪过一丝坚定:“逆党已箭在弦上,明日辰时便要举事。张启,你即刻调玄夜卫北司的精锐,在南宫侧门、正阳门暗门、兵部衙署酒肆附近埋伏,等逆党动手,便一网打尽!” 张启躬身应 “是”,转身去调兵时,秦飞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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