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不是私权迷壮志,只缘正统系苍生(3 / 5)
举措,只废除 “严查勋贵租银”“强征边军役” 等弊政,既安百姓,又安勋贵,也给谢渊留足颜面。
他想起陈冀说的 “谢渊孤掌难鸣”,心里更定:谢渊虽威望高,却也得罪了不少权贵,若他复位后能平衡各方利益,谢渊便没了 “阻复” 的理由。他不再怕谢渊的阻拦,反而觉得,谢渊最终会 “以大局为重”,接受他的复位。
萧桓想起魏奉先昨日从礼部听来的消息:礼部尚书王瑾为了讨好宗室,已将 “宗室请复旧帝辅政” 的奏折压了半月未奏;吏部侍郎张文为了拉拢徐靖,已暗中将玄夜卫的官员考核名单透露给旧党(张文怕谢渊借玄夜卫查他贪墨)。这些 “官官相护” 的痕迹,让他明白,谢渊并非 “众望所归”,朝堂上仍有不少人盼他复位,以制衡谢渊。
还有卫安 —— 卫安收了旧党白银五百两,不仅放陈冀潜入,还答应在举事时打开南宫侧门,引京营旧卒入内护驾。卫安只是个从六品卫官,却敢冒 “通敌” 之险,只因他盼着复位后升皇城司主事(正五品),这便是 “利” 的驱动,也是旧党能借势的根基。
“谢渊虽严,却管不住官员的私念;新政虽好,却触了太多人的利益。” 萧桓轻声说。他想起寿宁侯虽被流放,其党羽仍在户部任职,暗中拖延边军粮饷调度;镇刑司旧吏虽被清查,却仍有不少人藏在理刑院、玄夜卫,为旧党传讯 —— 这些人都是他的 “隐形助力”,只要他举事,这些人便会跳出来支持,形成 “众望所归” 的假象。
他走到殿角,望着暗格中徐靖的密报,心里的惧意已烟消云散。他不再犹豫,不再纠结,只想着如何尽快联络徐靖,敲定举事时日,如何调动旧部,如何应对谢渊可能的阻拦 —— 复辟的念头,已在他心里扎了根,再也拔不掉。
他想起代宗病重的消息 —— 太医三日一诊,皆言 “元气亏竭,恐难起”,宫中已开始筹备 “后事”;皇子年幼,连 “社稷” 二字都认不全,若代宗驾崩,皇子继位,朝堂定会因 “主少国疑” 动荡,勋贵会争权,边班会生乱,瓦剌会趁机窥边,大吴江山便会陷入危局。
“朕作为正统,复位是为稳定朝局,是为护大吴江山,非为私权!” 萧桓对着《大吴宗室谱》轻声说,像是在说服自己,也像是在对列祖列宗发誓。他想起谢渊当年力请复立他,正是因为 “正统能安宗室、稳民心”,如今时局更危,他的复位,比当年更有必要,谢渊没有理由反对。
他合上册谱,放在案上,与《复立十策》抄本、京营旧符并列 —— 这三样东西,分别代表着他的 “正统”“理由”“助力”,有了这些,他的复辟便不是 “谋逆”,而是 “顺天应人”,是 “护社稷” 的义举。
萧桓想起《大吴律?谋逆篇》的规定:“凡宗室擅自议复位、联外臣者,斩立决。” 之前他总怕触此条,如今却有了新的解读:“朕是正统,复位是为社稷,非‘擅自议’;联外臣是为安朝局,非‘谋逆’,《大吴律》的‘谋逆’条,管的是乱社稷者,不是护社稷者。”
他想起石崇的下场 —— 石崇被斩,是因为他 “通敌、谋乱、害百姓”,是真 “谋逆”;而他复位,是为 “安社稷、护百姓、稳朝局”,与石崇截然不同,谢渊若想治他的罪,便会落 “苛待正统、违逆民心” 的骂名,宗室不会答应,百姓不会答应,旧部更不会答应。
“谢渊若敢动朕,便是违了‘社稷’之念,便是失了民心!” 萧桓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决绝。他不再怕《大吴律》的威慑,不再怕玄夜卫的抓捕,只想着如何尽快举事,如何尽快复位。
他走到窗前,望着东方泛起的微光,心里已开始筹划举事细节:令徐靖率诏狱卒控制正阳门西侧暗门,令陈冀率京营旧卒潜入南宫护驾,令卫安打开侧门,令李默率宣府卫兵牵制京营主力,令张文、林文在朝堂上发难,逼谢渊接受复位 —— 每一步都想得周密,每一步都透着他的决心。
萧桓想起徐靖 —— 徐靖是镇刑司旧党核心,石崇败后,徐靖怕被玄夜卫清算,主动联络他,愿为复辟效力。徐靖掌诏狱署,能调动狱中死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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