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 南宫自囚为苍生,兄弟相谈释甲兵(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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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结果。他对哨探道:“替朕谢太保,让他务必以百姓为重,勿拘于君臣之礼。”

南宫位于京师东南隅,久未使用,朱漆宫门早已斑驳,门楼上的 “南宫” 二字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推开宫门时,“吱呀” 的声响在寂静的庭院中格外刺耳,地面上的杂草长到了膝盖高,廊下的宫灯只剩空壳,蛛网在梁上结得密密麻麻。侍卫清理出一条通往正殿的路,萧桓走在前面,靴底踩过枯败的落叶,发出 “咔嚓” 的轻响。

正殿内,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榻、一张缺了腿的案几,案几上积着厚厚的灰尘。萧桓走到案前,用袖口擦去灰尘,露出案几上的刻痕 —— 是几十年前,一位被废的亲王刻下的 “社稷” 二字,刻痕很深,想来是刻时用了全力。萧桓指尖抚过刻痕,心中感慨:历代帝王,或为权位争得你死我活,或为社稷舍弃一切,自己今日之举,不知会被后世如何评说?

“陛下,” 亲信太监端来一杯温水,声音带着哽咽,“南宫连炭火都没有,夜里会很冷,要不要让内务府送些来?” 萧桓摇头:“不必,朕既自囚,便与寻常百姓无异,何需炭火?” 他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皇宫方向,那里曾是他处理朝政、与大臣议事的地方,如今却成了权力博弈的焦点。他想起谢渊曾说 “君者,当为百姓遮风挡雨”,便觉得南宫的寒冷,远不及百姓流离失所的痛苦。

暮色渐浓,南宫的庭院里只剩下夕阳的余晖。萧桓坐在木榻上,闭目养神,却总想起白日的景象:百姓的恐慌、李嵩的逃窜、萧栎檄文中的野心…… 不知不觉间,竟昏昏睡去。梦中,南宫的正殿忽然亮了起来,廊下的宫灯重新燃起,梁上的蛛网消失不见,萧栎身着亲王蟒袍,从殿外走来,脸上带着熟悉的笑容,仿佛还是幼时的模样。

“皇兄,” 萧栎走到案前,拿起那卷永熙帝的手谕,语气轻松,“您还记得这手谕吗?幼时我们一起读,您说要永远护着我,不让我受委屈。” 萧桓愣住,梦中的场景太过真实,他竟一时分不清是梦是醒:“栎弟,你…… 你为何要起兵?李嵩、徐靖已被谢渊控制,你只需入朝议事,何需兵戎相见?”

萧栎放下手谕,笑容渐渐消失,眼神变得锐利:“皇兄,您归京后,重用谢渊、秦飞,将我晾在一边,这也就罢了;可您为何还要留着李嵩这些降臣?他们通敌卖城,害死多少将士,您却只将他们关押,不诛不罚 —— 这不是‘失治道’是什么?” 他上前一步,声音压低,“臣弟起兵,是为了帮您‘清君侧’,更是为了帮大吴‘正治道’,难道有错吗?”

萧桓看着萧栎眼中的野心,终于明白这不是幼时的兄弟情,而是权力的博弈。他站起身,与萧栎对视,语气坚定:“栎弟,‘清君侧’是假,想夺权是真!谢渊已在查李嵩的罪证,不日便会定罪;你若真心为社稷,便该撤军,入朝与谢渊、刘焕等商议国政,而非拥兵逼宫!”

“商议国政?” 萧栎冷笑一声,走到窗边,望着宫外的夜色,“皇兄,您在漠北被俘的日子里,是谁在京师安抚百姓?是谁在瓦剌兵的眼皮底下保护宗室?是我!可您归京后,只字未提我的功劳,反而让谢渊掌了军政大权 —— 谢渊是忠臣,可他权力太大,您就不怕他功高盖主吗?” 他回头,眼中满是不甘,“我是大吴的亲王,凭什么不能参与国政?凭什么不能为大吴做更多事?”

萧桓心中一痛,原来萧栎的不满,早已不是一日两日:“栎弟,我从未不让你参与国政,只是你刚从瓦剌的控制中脱身,需休养时日;谢渊掌军政,是因为他能稳住京师、抵御瓦剌,并非我偏心。你若想要权位,可凭功绩争取,而非用起兵的方式 —— 你可知,你的兵临城下,让多少百姓恐慌,让多少将士寒心?”

萧栎沉默片刻,忽然从袖中掏出一份拟好的 “摄政文书”,递到萧桓面前:“皇兄,臣弟也不想让百姓恐慌、将士寒心。这样吧,您在南宫安心休养,由臣弟暂任‘摄政王’,掌军政大权,待清完君侧、稳定社稷后,再将权力还给您 —— 这样既避免了内战,又能‘正治道’,岂不是两全之策?”

萧桓看着 “摄政文书” 上的字迹,每一个字都像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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