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 南宫自囚为苍生,兄弟相谈释甲兵(4 / 5)
一样刺在他心上。他想起永熙帝的手谕,想起百姓的哭声,想起谢渊的忠诚,猛地将文书扔在地上:“栎弟,你太让我失望了!大吴的江山,是太祖皇帝一刀一枪打下来的,是元兴帝五次亲征巩固的,不是你我兄弟争权夺利的工具!我宁死,也不会让你做‘摄政王’,不会让大吴陷入内战!”
梦中的萧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捡起文书,声音冷得像冰:“皇兄,您这是逼我?臣弟的兵已到城下,只要一声令下,就能攻入皇宫;只要臣弟说一句‘帝为瓦剌所惑,失德失政’,就能废了您 —— 您以为您自囚南宫,就能阻止我吗?” 萧桓看着他陌生的脸,心中的痛苦远胜过愤怒:“栎弟,你若真要这么做,便会背上‘弑兄夺权’的骂名,永远被钉在史书上,你想清楚了吗?”
萧栎的手颤抖了一下,显然也在犹豫。就在此时,梦中的南宫忽然暗了下来,宫灯熄灭,蛛网重新结上,萧栎的身影渐渐模糊。“皇兄,你再想想……” 萧栎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越来越远,“为了大吴,为了百姓,你该让权……”
萧桓猛地惊醒,冷汗浸透了寝衣,胸口剧烈起伏。窗外,夜色正浓,南宫的庭院里传来风吹杂草的 “沙沙” 声,像是梦中萧栎的低语。他走到案前,拿起那卷永熙帝的手谕,借着月光重新阅读,指尖在 “兄弟相隙,社稷之祸” 八字上反复摩挲。
“陛下,” 殿外传来侍卫的声音,带着紧张,“萧栎的前锋已到永定门,派人送来书信,说要明日一早‘觐见’陛下。” 萧桓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知道了,把信拿来。” 书信内容与梦中的 “摄政文书” 如出一辙,萧栎仍以 “清君侧” 为名,实则要求萧桓 “暂交权柄”。萧桓看完,将信放在烛火上点燃,看着纸灰飘落,语气平静:“回复萧栎,明日辰时,朕在南宫正殿见他,只许他带三名随从,不得带兵。”
侍卫离开后,萧桓坐在案前,一夜未眠。他想起归京后,谢渊曾对他说:“萧栎在京师被围时,虽有护宗室之功,却也暗中收编了镇刑司旧吏,与徐靖有过往来 —— 陛下需防他有二心。” 那时他不信,觉得兄弟情能化解一切,如今才知谢渊的苦心。他又想起秦飞送来的密报:萧栎军中,有不少将领是被迫追随,若能与萧栎面谈,晓以大义,或许能让他们撤军。
天快亮时,萧桓叫来亲信太监,让他取来自己的朝服 —— 虽不是天子冕服,却也是亲王朝服,整洁而庄重。“陛下,您要穿朝服见成王?” 太监疑惑道。萧桓点头:“朕虽自囚南宫,却仍是大吴的皇帝,见他需有帝王的威仪;同时,这朝服也是提醒他,我们是兄弟,更是大吴的宗室,不该为权位忘了祖宗基业。”
太监为他穿戴朝服时,萧桓忽然问道:“你说,朕今日见萧栎,该先谈兄弟情,还是先谈社稷事?” 太监愣了愣,低声道:“陛下,奴才以为,社稷事重,可兄弟情也是根基 —— 若能以情动人,再以理服人,或许能让成王回心转意。” 萧桓点头,觉得有理,心中的紧张渐渐缓解。
辰时一到,南宫的宫门缓缓打开,萧栎果然只带了三名随从,身着亲王蟒袍,面色复杂地走进来。正殿内,萧桓坐在案前,案上放着永熙帝的手谕,殿外只有两名玄夜卫侍卫,气氛庄重却不紧张。
“皇兄,” 萧栎躬身行礼,声音带着一丝不自然,“臣弟奉‘清君侧’之命而来,特来向陛下禀报军中事宜。” 萧桓抬手让他起身,目光落在他身上,语气温和:“栎弟,坐下谈吧。还记得幼时,你总爱坐在朕身边,听先生讲《大吴祖制录》,你说长大后要像太祖皇帝一样,为大吴开疆拓土 —— 如今,你却要让大吴陷入内战,这是你想要的吗?”
萧栎坐下,看着案上的手谕,眼神闪烁:“皇兄,臣弟并非要内战,只是…… 只是看不惯李嵩等降臣当道,看不惯谢渊权力太大。” 萧桓拿起手谕,递给他:“栎弟,你看看这手谕,再想想京师的百姓 —— 他们刚从瓦剌的铁蹄下解脱,不能再遭战火。李嵩的罪证,谢渊已查清,不日便会斩首示众;谢渊掌军政,是为了抵御瓦剌,待边境安稳,他自会交还兵权。你若真心为社稷,便撤军入朝,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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