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泯然天师(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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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不上行事隐秘,可毕竟算得低调,旁人也觑不得行藏。只昨日正午,才在周家口一处店外稍作歇息。那日店里并无旁人,唯有两个和尚鬼鬼祟祟,见了这好一群人来,吃了半盏茶就急匆匆走了。昨日遇了和尚,今日入京你这几个女子就来滋扰,天下哪有这等巧事?”

    这粉衣女子确实是受人所托,来与众道人为难,可背后究竟是不是有和尚授意,她却着实不知。托她那人是她从前一个姐妹,当年也是红遍京城的一位名妓,后来脱籍跳出了这火坑,据说是为了追一个和尚跑了,昨日又入京城,来与她们这群旧姐妹厮见。如今她既找来昔日姐妹,专与这群道人为难,想来或许真和什么和尚沾边。

    她心中虽有疑,口里却如何肯认,只是抵死耍赖,还回身与姐妹说道:“你们看这道人,堂堂的大国师呦,却恁的小气!便那金牌有多金贵,不给看便罢了,何苦又夹缠出这许多,可是欺咱们风尘女子没有见识,就任他说去?”

    其他女子更不知情由,只唯粉衣女子马首是瞻,听她一说,便莺莺燕燕叱呵起来。这些女孩儿嗓音虽好听,小口一张,诸多话语却连滚珠似的往外倾倒,真叫旁人半句插嘴不得。她们生长在那等地方,见得听得也多,嘴里又能有什么好话?虽然不落脏字,也自叫人面红耳赤,咬牙跺脚。

    她们见那老道人不理会,越发的张狂起来。

    正不可开交时,从街后远处响起一阵声音:“前面是何人争吵?如何堵得满街如塞,让人不得过去?”

    街上百姓都在看热闹,这时听得后面又有人来,想来更有好的要瞧了。后面那人似乎走近了些,又说道:“好不害臊!青天天日的,竟当街为难一群女子!”

    也难怪这人作此想法:从街后看去,一排排车马堵在街上,最前头是几十个男人围成一圈,把里面情景挡了个严严实实,一阵阵女子的呵斥声、呻吟声、哀求声从圈子里传出来,这般情景,却要让人作何感想?说一句“为难一群女子”都是轻的。

    只听“刷刷”一阵拔剑响声,车中马上却有许多人不忿这言语,纷纷站了出来,剑出半尺。“什么人,敢来胡说!”“阁下当真不分青红皂白!”“你可知道是谁在前面?”之类的言语,响成一片。

    就见车队尾巴那里远远的走来一人,众道人眼力极好,见是个不足三十岁的年轻人,穿着似道似俗,甚是奇怪,头顶却实实在在打了个道士髻,背上露出一段剑柄,色泽有如金铁,然而纹理却又似古木。有眼力高明的,便从这古意斑驳的剑柄中也能看出些门道这一柄剑只怕是件有上千年岁的古物。

    那人身后也逶迤着一段车队,虽不如纯阳宫的浩大,也好有七八辆大车,外加几十匹健马。如今都堵在尾后,却让这一段大街越发显得腌臜了。

    那人如入无人之境,一脸冷屑,很无礼的扫视着周围的道人,道:“原来是做惯了威福的主儿,入京第一天便当街戏弄女子,可真给三清脸上贴金!”

    “好狂妄的小子!”便见斜侧里马背上的一个道人,两只大袖凌然而舞,载着他飞腾而起,如一只展翅的大鹏。有那老成持重的大喊道:“不可造次!”却如何能比他进击更快?一式鹰击长空,已到了来人头顶。

    “啵!”两掌乍合即分,来人身形不动分毫,那道人却被击回了马背上。来人不屑神色愈重,冷哼道:“大日熔金掌,也不过如此!”

    那进击的道人却不顾回话,兀自坐在马背上抽冷气只见他左手正紧紧握住右手手腕,却仍止不住右臂的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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