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泯然天师(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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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他刚才正是用这右手与那人对掌。那只右手从指间直到肘弯通红一片,且表面跳动着许多细小的电火,发出“噼啪”声响,而他那只肥大的右袖受到自家掌力反噬,竟然尽数化成了碳灰,露出整条裸露的臂膀!

    “奔雷掌!是龙虎山的龟儿子!”那人也真够硬气,上身一挺,便要再斗,完全不顾右臂伤势。却被他近前一个长髯道人拉住,听得他低喝道:“疯了吗?还要不要这条胳膊?还不快运功逼出雷劲!”

    那道人也不是亡命徒,不过是一时气恼,才不管不顾起来,被人一喝冷静些许,依言运功。方才对掌他实是吃了大亏,不仅被对方雷劲侵入体内,连自己发出的熔金掌力也被反震回经络之中,那右臂可不仅仅是看着通红而已,其上的热力足可瞬间烧沸几缸冷水。

    “格老子,嘶大胡子,帮我宰了这龟儿子!”那道人连贴了几张减缓伤势的若水符在臂上,却被几道电火打的寸碎,反而又添了几条裂口,饶是他硬挺,也被这内外焦煎疼的连抽冷气。

    长髯道人就是他嘴里的大胡子,“你以为还在川中呢,这儿是京城,能由得你胡来?”

    大胡子自认平生阅人无数,却没见过比眼前这人更狂傲的。先前那一手暴露了这人身份,那是不折不扣的“奔雷手”,龙虎山两大秘传掌法之一。他刚打眼看去,见那人右掌浑然无事,唯有掌缘飞出缕缕青烟,这一份掌力赤虬性子虽糙,那手熔金掌力他却是深知的,便是前年死在长白山的墨阳,也未必能与他对掌而无伤分毫却也堪称霸道了。

    可这份修为也未必称得上是绝顶,他是根本不畏死呢,还是狂傲的不惜己身?四周纯阳宫的道士都围了上来,那人却目不斜视,稳稳地一步步向前走去。这里是京师不假,可纯阳宫当真要杀个把人,什么时候挑过地方?此时只要再有一人出手,把大伙儿的火气挑动起来,就是折铁在此,也要卸他几只胳膊腿下来!

    大胡子的右掌三握三松,终究是没有出手,直到那人从他身边走过,才缓缓释放了手上的真息,同时间,他听到身后几下极低的吐气声纯阳宫的修士,向来自诩,毕竟不斩背向之人。大胡子始终注意着那人的神色,自始至终,他没从那人的眸光里,看出一丝因惊慌而引起的跳动,那人一双细长的眉也始终阴沉的耸着,让那张本来堪称方正的国字脸,看起来像是憎恨着所有人。

    那人堪堪走过车队中段,终于有个年轻道人,似乎受不住这等压抑气氛,吼了一声,眼见要挺剑杀来,前街乾元的声音已到:“不要为难于他,放他过来。”

    已挚出剑来的年轻道人身形一个踉跄,被这么一句话放干了全身充斥的煞气。

    众女子见横生枝节,都拿眼望着粉衣女子,看她作何定夺。粉衣女见来人不道不俗,与老道士显然不是一路,心里也是没甚主意,向后退了两步,示意众姐妹静观其变。

    “木纹铁质,代天师表,老道何幸,竟能再睹此剑。”乾元的目光又从剑柄落在来人的脸上,细看了半响,喟然叹道:“你和你父亲有七分相似,真让我如见圆明道兄啊!”

    “住口!”那人闻言一怒,脚下响起一阵“嗑啦”裂响,却是无意中踏碎了脚下硬石路,最长的裂纹辐射出丈远。“不准你提我父亲的名讳!”

    乾元却连眼皮也没眨上一下,神色间便如同对着相熟的子侄辈,“怎么,贤侄甫一入京,便要展露展露这些年的闭关之功吗?这天师剑二十年来才一出世,就要斩同道之人?”

    “谁和你是同道?”在他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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