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千里追亡逐北(2 / 5)
”
“玄朗,你是大千阁寺的方丈!”子杞初听这名字就觉得耳熟,这时想起是谁,因此试探着说道:“既是国师当面,便放了小子回去吧,想来大师所谋与小子无关,不过恰逢其会而已。”他立时便联想起玄空在禅室里的一番话,心想:“这玄朗堂堂国师,却干这暗中掳人的勾当,只怕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莫不是要带她去见亲生父亲吧?”
玄朗冷冷说道:“老衲十六年所谋,不能因你所误。”子杞听出这话中大有深意,不由低头沉思,燕玉簟却大声问道:“你到底打得什么鬼主意?”
玄朗忽道:“启程了,两位要再委屈一下了。”
子杞讶然道:“怎么这般急法?”
玄朗说道:“燕长歌查气之术可潜微入密,我虽然用枯禅法暂时封住你们的气脉,可若想就此瞒过他的耳目,却也不能。”
燕玉簟冷笑道:“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到头来还不是抱头鼠窜。”
玄朗顿了一顿,淡淡说道:“姑娘说笑了,令尊武名振动天下,老衲是半死之身,又怎么能比得了?”他语气虽是淡然,可暗哑的声音里分明有一丝无奈和愤恨。
燕玉簟一脸骄傲之色,这老僧虽然可恶,可是夸赞她爹爹,她也是高兴的,至于玄朗的弦外之音,她是听不出且也不屑于理会的。玄朗唱一声诺,也不见他作势,便将两人重新携住,向着密林深处而去。
天色愈见昏黄,为山林平添一抹黛色,一道棕灰色的影子在翠微间跳跃,灵巧如猿猴,快逾飞鸟,肉眼不辨。极远处忽然响起一声清冽的啸声,如同投入湖中的一颗巨石,在林海上击起层层波浪,虽然远隔三百里,仍有微微的余波震荡。那灰影在树冠上略作停顿,远望过去,只见夕阳下浮云浅浅,有近千飞鸟徘徊,做朝凤之举。他手中用力紧握,却不觉刚采来的几粒浆果已成了一滩汁水,待察觉时,不由苦笑一声,翻身窜下树去。
“喏,吃完了就上路。”玄朗把重新采来的几颗浆果抛给两人,冷冷说道。整整三日三夜,玄朗带着两人在林海中辗转奔波数千里,虽然大方向上是往西去,行进线路却极尽曲折之能事。即使子杞都已经被绕迷糊了,可后面跟着的那人追踪而来,硬是把差距从五百里缩小到了三百里,这在剑仙眼中已经是很危险的距离了。
“刚才那阵啸声是燕长歌吗?我都感到树干上的震动了。”子杞皱着眉头啃掉手中的浆果,满嘴酸中带涩的味道,好在果子多*汁,才不觉十分难以下咽。
“正是。”玄朗望着啸声传来的方向,仿佛视线可以穿越层层森林看到那一袭绝世风姿,“燕长歌长啸能引得众鸟徘徊不去,这是达于天道的境界,恐怕这世上已没有几个人比他更接近于飞升。”
“这也未必。”子杞含含糊糊说道:“引来鸟兽驻足,只说明他体内真气道通自然,混盈充适,散尽了天生的浊气。可我曾听一位老仙师说过,想要飞升而去,原不能全凭这个,还要心境修为高深才成,若是只看真气修行,这百年来能达到圆融如一、荡尽浊气的毕竟不少,可为何却不一人能霞举飞升?我看他脾气暴戾,这精神境界只怕”
“哎呦,别揪!”
子杞话没说完,只觉左耳大痛,身子也跟着耳朵上上拽的力道站了起来,“臭小子,你胡说什么?就你这点斤两,也敢说我爹爹的不是?”燕玉簟这几天厮混的熟了,一身小姐脾气倒有七分是撒在子杞身上。此时正一手掐腰,一手掐耳,笑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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