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来自远方的花圈。(1 / 4)
(本故事纯属虚构推理创作,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
寒冬的清晨,太行山深处的小村庄还笼罩在一片薄雾中。鸡鸣三遍,傅家的烟囱却没有像往日那样升起炊烟。
傅水恒的长子傅守业推开父亲的房门,发现老人已经安详地离开了人世。枕边那本翻旧了的《孙子兵法》还静静躺在那里,书页间夹着几张已经泛黄的纸条。
按照父亲生前的嘱咐,傅守业没有将死讯公开,只通知了几位直系亲属和村里最亲近的几户人家。傅水恒生前常说:“我这一生,从烽火中走来,能在和平年代安静老去,已是最大的福分。死后不必扰人清静,让我安安稳稳地回太行山就好。”
然而,就像山风无法被完全阻挡一样,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第一个花圈在午后送达。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这个偏僻的山村,停在傅家简陋的院门外。车上下来一位身着军装、头发花白的老人,他由一名年轻军官搀扶着,手里捧着一个朴素的花圈。
“我是陈建平,原38军115师的老兵。”老人声音哽咽,向开门的傅守业自我介绍,“听说老团长走了,我...我来送他一程。”
傅守业愣了一下,急忙将老人请进屋内。在父亲的遗像前,陈建平颤抖着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久久不愿放下手臂。
“六十三年了...”陈建平喃喃道,“要不是傅团长在战场上把我从死人堆里背出来,我这条命早就丢在朝鲜了。”
他缓缓卷起裤腿,露出一道狰狞的伤疤。“这腿受伤感染,当时药品紧缺,是傅团长把自己的盘尼西林让给了我。他说:‘我命硬,你用吧,你还年轻。’”
陈建平的声音越来越低:“这一让,就是六十三年的阳寿啊。”
傅守业扶老人坐下,给他倒了杯热水。陈建平捧着水杯,望着傅水恒的遗像,陷入了漫长的回忆。
“你父亲从来没跟你们提过这些吧?”见傅守业摇头,老人长叹一声,“是啊,这就是老团长的性格。那些年,他救了多少人,让了多少功,从不跟人提起。”
陈建平临走前,紧紧握住傅守业的手:“老团长走了,但我们这些老骨头还记得。你们放心,我们不会大张旗鼓,但请允许我们,送他最后一程。”
傅守业站在院门口,目送轿车远去,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想起父亲常说的一句话:“真心待人,人必不负。”
他没想到,这仅仅是开始。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了傅守业。他推开院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院门外,整整齐齐摆放着二十多个花圈。每一个都素雅庄重,挽联上的落款各不相同,有“原华北野战军某部全体老兵”、“38军115师三团二营幸存战友”、“朝鲜战场黄草岭战役幸存者”...
最让傅守业震撼的是,这些花圈旁边,还静静地站着十几位老人。他们大多七八十岁年纪,有的被晚辈搀扶着,有的坐着轮椅,在寒冷的晨雾中默默站立,仿佛一尊尊雕塑。
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被推上前来,他双腿盖着厚厚的毯子,胸前挂满了勋章。
“我是李振国,原115师三团一营营长。”老人的声音沙哑却有力,“我们这些老兄弟,约好了这个时间过来,不打扰家人休息。请允许我们,向老团长行最后一个礼。”
傅守业连忙打开院门,请老人们进去。然而李振国摇了摇头:“老团长嘱咐过不要打扰,我们就在门外送他一程,行个礼就走。”
说罢,在李振国的带领下,十几位老人整齐划一地举起右手,向傅家小院行了标准的军礼。那一刻,傅守业看见这些饱经风霜的老人眼中,都闪烁着泪光。
礼毕,李振国从怀里掏出一个泛黄的笔记本,递给傅守业:“这是你父亲当年在战场上记录的战友信息。他记住了每一个牺牲的战士的名字、籍贯。这些年,我们就是靠着这个本子,找到了很多烈士的家人。”
傅守业接过笔记本,轻轻翻开。纸页已经发黄变脆,上面是父亲年轻时挺拔的字迹,密密麻麻记录着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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