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夜色中的大连还是大连 走马灯看对象无功而返(3 / 9)
出去,一点钟才回来。我说:“你去看望嫂子去了吧?”他仿佛受到了奇耻大辱:“操!净扯鸡巴蛋!”我是光棍,站着说话不知道腰疼,体会不到冷却后的夫妻关系。天空晴朗没有一丝风,太阳暖洋洋,仿佛盘古开天地以来一直如此。
乔干事一位老乡姓席,绰号“西瓜皮”,说喝酒在这一带“有些名气”,每次到守备区开会不在招待所吃饭,如同干部到群众家吃“派饭”,顿顿有酒喝。
乔干事晚上回家,我一个人住楼上高级房间。我要钥匙,招待员说不用锁门,没人敢上去。楼下一个姑娘大笑不止,半夜三更刚睡着就被她笑醒。
她挨个房间敲门、晃门,仿佛敲的是南天门,晃得整座楼跟着摇晃。原来笑姑娘上厕所,把钥匙拉在房间里把自己锁在门外,忘记自己住在哪个房间。
修科长的散文《小盐场的歌》,文字优美意境也唯美,让我想起了家乡盐场。我说你的姓氏如果在特殊年代,会招来麻烦。赵指导员从新兵连步行二十多里路来招待所,接受采访。他的事迹非常感人,可以写成经验消息,还可写小说。
我很快写出新闻稿,然后写小说。我把新闻当“盲文”,闭着眼睛也能写。乔干事选我做接班人,真是大错特错。我和数学决裂,也包括新闻报道。
今我何功德,
曾不事农桑。
吏禄三百石,
岁晏有余粮。
念此私自愧……
晚饭是炸海蛎子、红烧鱼、大虾等,只是苦了我的父老弟兄。每当面临这些美味佳肴,我就想起家里老人,难以下咽……仿佛我不吃,他们就能吃到。
俱乐部里放映电影《啊,野麦岭》。满场都是酒味儿,“啊,星期六”。
星期日到新华书店,什么书都想买,看过的书也想买。《三国演义》和《东周列国志》都缺少上半册,让我想起西庙山被砍头的两个将军。我买了一套《诺贝尔获奖作品选》、《安娜?卡列尼娜》,一本《一九八一年获奖作品》。
凌晨一点钟,我被一阵锣鼓声惊醒,心狂跳,朦胧中以为“文革”中来了最高指示,或庆祝“九大”召开。锣鼓声和口号声越来越近,鼓手们似要破门而入。我急忙起来,手忙脚乱地穿上军装。原来,满载新兵的登陆艇靠上码头。
晚饭前,修科长上楼叫我,说政委让我下去吃饭。在酒桌上,政委问:“你们能解决光秃问题吗?”我自信地说:“能,”夸下海口“明天就能见报。”
首长们鼓掌。我当即放下酒杯下楼,给《前进报》夜班编辑打电话,恰巧是我认识的一位编辑,传了那篇写完的经验消息。他许诺,第二天见报。
我回到酒桌上,说:“光秃问题已经解决了。”首长非常高兴,说:“你确实有两把刷子,怪不得要塞区只有你破格提干,调到我们守备区吧。”
第二天来船,我传的那篇消息,果然上了《前进报》。
乔干事知道已经解决“光秃”问题,说:“我想让他们产生危机感,以后重视新闻报道工作,不用去北京送稿了。”我很失望,不如不传那篇稿子了。
“摘帽”任务完成,回要塞区之前,守备区政委政委设宴为我们饯行。
那天上午我正在房间写稿子,有人敲门。我以为有人走错门,原来是惠达和韩广太。我如同头一次见到同类,不断重复:“从天而降!从天而降!”
惠达给我换来崭新的干部大衣。我感叹:“还是兄弟办事我放心。”韩广太到了林甸,没有时间,把银针鱼送到了老姨夫和姑父单位。他们的到来,扩展了我的生活空间,时间变短。房间里面有空床,他俩晚上在这里睡觉。
有了大衣也有了“护身符”,哪怕冬天变成妖魔鬼怪也不怕。
第二天早饭后,两人去考试,房间只剩下一个人。几天没来船,没有报纸和信件,和外界失去了一切联系。大海是牢狱,老天爷是监狱长,狂风巨浪是凶残的狱卒。誊写完稿件,近两万字,如同一项艰巨工程竣工。
田干事和关副政委到要塞区开会,他来到我的房间里看望我,对我说:“政治部人员已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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