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夜色中的大连还是大连 走马灯看对象无功而返(4 / 9)
定。如果你在要塞区留不下,就得下连队当排长。”我说:“让一个副连职干部当排长,恐怕没有先例吧?”他说:“干部调整结束,已经没有正连职位置。”退路已被切断,只要关副政委还在,就没有我的好。
我对乔干事说了这件事,他不以为然:“你在这里安心干。”
我虽然吞了定心丸,又觉得如鲠在喉。韩广太给乔处长画了几幅画,我陪他送到他家。乔处长是复县泡崖公社人,对老乡相当热情。
乔干事说:“最近我俩去北京送稿,你先回广鹿处理一下个人事情。”
广鹿岛就像小西山的郝振东大爷,十八岁和八十岁都一样。我离开时,政治部和修械所进行篮球比赛,现在还在进行篮球比赛。桑干事和照相馆的李师傅在宿舍里下象棋,现在,两个人还在下象棋。我的宿舍里,还是一张木床和一床薄被。人们对我和我对他们一样,彼此司空见惯。一恍惚,我以为一直没离开。
我到饭堂里吃饭,只有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惊奇、探询、遗憾。
小西山守海吃海,一年有半年吃酸菜。谁家要是用酸菜炖海蛎子,会被讥笑“胡吃海菜”。我头一次吃酸菜炖海蛎子,味道鲜美极了。
下午到机关,我向仇主任汇报这两个月的情况。他说:“你先找关副政委打个招呼。”我敲门进到关副政委办公室,给他敬礼,他装作没看见。
我刚要出去,他在身后说:“你帮忙结束啦?”我言不由衷:“我回来拿棉衣,来看看你。”他不满地说:“你还有完没完了?”我说:“我服从上级安排。”此处不留爷,自有爷去处。我一刻都不想呆在广鹿。乔干事来电话,让我先到大连买火车票,我们一起去北京。晚上看电影《开枪,为他送行》,颇有些悲壮。
我连夜收拾东西,第二天坐船回大连招待所,继续做“董助理”。
乔干事明天到大连,我到警备区联络部送稿子,部长遗憾地说:“把你调来真困难,夏天那次,你们守备区撒谎,你没来,他们说已经来了。”
岁干事说海洋岛的杨传荣,马上调到福建前线广播电台当编辑。我采写的《斜张桥跨海飞渡——天堑变通途》等稿件,播出后获得东南亚听众一致好评。
我买好两张去北京的卧铺票,乔干事来电话,让我退票买船票,坐下趟船和他到海洋守备区。李光祥政委即将到要塞区任政治部主任,为他补拍照片。
第二天,我坐交通船和乔干事在大长山会合,晚上六点半到达海洋岛。
接船的王干事说我面熟,我说:“你曾经接待过我和赵明。”李政委陪我们吃
饭,喝海洋岛特产“桂花香”。岛上所有物品都用船从大陆运上来,和乘客一样两头不见日头。海洋岛的夜晚格外黑暗、静谧,连海浪都不喧嚣。星星点点的灯火来自渔民家窗口,海上星星点点的灯火来自夜捕的渔船。杨朔的《海浪花》,写的就是这里。我从灯火辉煌的闹市大连,跌进大海深处的浪谷之中。
晚上看了李光祥政委的事迹材料,和乔干事研究摄影镜头。
上午,我们和李政委坐车去“张家楼哨所”,为他补拍照片。
山路照样凶险陡峭,吉普车照样在悬崖峭壁上跳舞。司机照样驾轻就熟,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李政委照样稳如泰山。当年,杨朔就是在这座山上观看日出。
我到哨所拿来报纸、酱油瓶子等,装进作训包。李政委背着挎包,从陡峭的山路攀上来。官兵们列队欢迎政委下部队,顺便捎来报纸和书信,还有炊事班的油盐酱醋。在军区学习时,军旅摄影家王传会为我们上摄影课,现在用上了。
李政委在海洋岛上坚守十八年没回家过春节,现在终于熬出了头。
“渔村第九户”哨所,由小瓦房变成一座二层小楼。八个邻居节外生枝,扩展成十四户。“第九户”楼上,挂着那块人人皆知的“记事牌”。渔家门框残留的对联上,写着“老命相抵”“家运同当”等,不知道全句是什么、表达和祝福什么。门楣上“渔村第九户”的牌匾和军民鱼水深情,一直货真价实。
荣誉室里,展示“张家楼哨所”和“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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