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帮忙帮忙越帮越忙 年好过日子不好过(2 / 8)
等待,忍受炼狱般的煎熬,珍惜生命的分分秒秒,彻底改变了人生。
我早上没吃饭去码头,七点半钟开船,坐三等舱。和我同铺位的姑娘“呼呼”大睡,一翻身,把手搭在我肩膀上。我侧身紧紧地靠在自己这边,像鲍鱼吸附在礁石上。海岛才是我的“大陆”,倍受颠沛流离的我,又被整编的浪头打回广鹿。
惠达来了,屋子里说话不方便,我带他到办公室。他绝不会没有酒,军事科学院一定为他装酒方便,才设计了如此肥阔的裤口袋。我们就着香肠和苹果喝酒,介绍各自的情况。我没留在要塞区,惠达的党员预备期,也被延长了半年。
人们没问我为什么又从要塞区回来了,都跟我打听部队缩编的事。
我和伍干事到高三连检查文化学习情况。这里是我军旅生涯的“小西山”,熟悉得能和每棵树每块石头说说心里话。它们要是会说话,都得问:“老大你怎么又回来了?”教导员和副教导员早来了,正在连部里“审讯”副连长,因为他没和连队一起去码头卸水泥。老兵李玉平任炊事班长,中午在这里吃饭。
北方冬天的首场雪,如同男孩子第一次遗精,不下雪不算男子汉。岛上的春天比冬天还冷,冷风直接灌进衣服里面。海岛的春天还是个不肯初潮的傻闺女,一张大紫脸一直不开面,到了“黄牛满地走”的时令,土地仍在冰冻之中。
早上出完操,我来到李振厚结束生命的雨裂沟里。地上落了一层雪,谁用脚踩成一个巨大的“星”字。晨星寥若,不知道踩字人的真正用意。难道李振厚的灵魂来过这里、用“星”字向我转达什么?它已经变成无际星汉中的一颗?
大家到主任家包饺子,菜丰盛,还有“猴头”。伍干事掏出小本子,“猴头”属于八珍之一。我在酒桌上妙语连珠,为大家助兴。部队即将缩编,防止将公用物品挥霍或私藏。机关干部分工到各连队清理,我和王建国负责清理图书。
我三岁时照了第一张照片,第二张照片是十六岁。如果用照片记录我的人生,中间这十三年是一大段空白,不知道自己曾经长的什么样,如何长大成人。
这个星球上的任何生命,除了人类,靠大自然的生存条件足够生存一生。
人不但是自然人还是社会人,还需要许多附加条件,才能为人一世。
李玉平和于显明找我,让我给他们开通行证。在高三连的弟兄们眼里,守备区有个“董老大”,就像“咱朝廷里面有人”。当然,我义不容辞地帮他们办理。
今年冬天全球变暖,莫斯科连柳树都发芽了。难怪莫斯科人惊呼:“冬天跑到哪儿去了?”这个气候也和眼下八十年代的人一样,反复无常不可琢磨。
“三九不冷四九寒”。“四九”第一天,气候突然翻脸,冷得出奇。我像以前那样充好汉,不放帽耳,出去冻的受不住。又到春节,家在大连地区的机关干部,全部放假回家过年。我将过春节的东西准备齐全,坐登陆艇到大连,再坐火车去瓦房店。车厢里大多数旅客是农民,他们到城里贩卖农产品,置办年货回家。
有的旅客也和我一样,在城里和外地工作、服役,回家过年。
互不相识的农民们激烈争论,互不相让,话题都是土地承包给农村带来的好处或不足。有的说现在能吃饱饭了,有的说自由了,有的说搞破鞋都不犯法了。
一个磕巴终于抢上话:“你、你半夜说话……澄、澄硬啊?过去才三大差、差别,现、现在不知道多少差差差、别了,分、一百来鸡等!澄、澄硬……”
一个半土半洋的女人,大谈某领导者夫人:“哎,xxx那个人哪,真不像个首长。那次她到我们单位,我们列队欢迎,在门前等了一个多小时。可是她下了车,对我们带搭不理,唉……”她抬高自己,一边说一边向四外扫视。
但是,一直没人询问她是什么单位,她是干什么的。火车到站,一批乘客下车,又一批乘客上车。她又打开话匣子:“唉,xxx这个人哪,真……”
火车又到站乘客又下完,她这才想起下车,没等跑过去车门关上了。幸亏她没下车,放在行李架上的东西还没拿。那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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