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调出海岛机遇千载难逢 困守海港为他人作嫁衣裳(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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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没人接。

我想出了许多逃出铁门的办法,除了生出翅膀,哪一样都行不通。这要是记录下来,同样能编着厚厚的一本《逃生大全》。“逃书”一旦成了畅销书,世界上大大小小的监狱形同虚设。已经八点四十分钟了,我必须铤而走险。我乘师傅回身提暖瓶倒水,腾身一跃翻过电动铁门,触动了报警装置。我人在前面跑,警报器在后面响。我刚跑下海港大桥,两辆三轮摩托车从后面追上来,一前一后把我截住。我掏出通行证给保卫人员看,他们说:“另一个人回来才能放你。”

九点钟,徐林莽还没来。去北京那趟火车已经开了,我彻底绝望了。

本世纪还剩下十七年,即使某一年盼回徐林莽,我也年过半百。

九点半钟,我出现了幻觉,成了老陶的妻子,因为两地生活导致八年不孕,这次终于借种成功怀上了孩子。老陶妻子被几十个大汉绑架到荒岛上,完成了妊娠过程,眼看就要分娩……她苦等丈夫老陶带人带枪解救去妇女儿童医院,一直不来……当“羊水”快要破了的时候,我这才猛醒,原来还憋着一泡长尿!

此时开进一辆大卡车,亮着大灯,我躺在大米袋子上,看都不看一眼。徐林莽下了车,喊:“小董,你睡着了吗?”我睁开眼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你活着就好……”我赶紧去厕所,足足二十分钟之后,才一身轻松地回来。

在车上,徐林莽神秘地说:“你有功啊,我明天要好好请你。”

原来,他在警后当干部处长的老乡为他提供一条重要消息:联络部占干事和一师的“廖干事”,两个人乘今晚上九点钟的火车去南京开会。回来之后,“廖干事”调到联络部。“廖干事”驻地庄河离大连有十几个小时路程,不一定能赶上火车。如果“廖干事”没到,占干事一个人去南京开会,黄干事顺理成章地调到联络部,他空下来的位置留给徐林莽。两个人随即换上便衣,到火车站观察。占干事望眼欲穿直跺脚,没等来“廖干事”,一个人气急败坏地进了检票口。

徐林莽和他老乡哪里知道,所谓的“廖干事”就是我!

我真想狠狠地扇他一千个大耳刮子。不,一万个!

调到警备区的希望破灭,我以后下岛更加艰难,这一次必须解决个人问题。我做好缜密的导调工作,撒开一张张大网,在茫茫的人海中继续捕捉打捞。我看对象也像采购不同批次的商品,赶上哪一批次的姑娘年轻漂亮,但是幼稚没有思想,再赶上哪一批次的温柔贤惠,文化低年龄偏大。又赶上哪一批次有素质,长像又对不起观众。刘政委仍对我说,找对象各方面条件基本合适就可以,现实生活中没有十全十美的人。我以为心仪的那位佳丽,毫无疑问是排在最后一个。

在公园东门口,第一个姑娘撞网。她是电车售票员,满脸如同大地般沧桑,用宽宽的发带掩饰青白的头皮。她不自信地说我们不般配,点下头转身走了。

我按时来到东方红商店,柳大姐介绍的姑娘已到。她头发束成马尾,自命不凡,一双大眼睛雾里看花。她主动伸手和我握,我伸手刚触碰到指尖,她闪电般地迅速抽回,像逗引一条狗。我估计握手无望,放下悬空的“狗爪子”。姑娘开口说话,“我爸我爸”地如同两只蝴蝶翻飞。这两个字,也常被某些高干子弟挂在嘴边。她爸爸是老革命,市某委领导,妈妈是处级干部,弟弟是大学生。

柳大姐走后,我俩去了劳动公园。

姑娘如数家珍滔滔不绝开闸放水一泻千里,说出一长串某司令某政委某参谋长的子女,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学校几年几班坐在她附近的哪一排座位。我和她走在大街上,就像走在小西山的沙岗后和沙湾底。她引领我,如同董云河牵着他家的毛驴。她弄不好也和我一样,刚刚和上一个男人分手,下一个排到了我。

她例行公事般进行审查,将所有情况详细问遍,我一一进行回答。

职业?军人。级别?副连。民族?汉。性别?男。

她出其不意地问:“你父亲干什么工作?”我镇定地说:“我父亲是农民。”

她嘴角露出一丝嘲笑:“农民都是万元户。”我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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