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调出海岛机遇千载难逢 困守海港为他人作嫁衣裳(4 / 5)
“没有农民在地里生产粮食,你饿着肚子能谈得动对象吗?”她语气缓和:“你什么时候能调到警备区?”
我的心被刺疼:“你得有耐心,等我变成黑猩猩的那一天。”
她不生气也不反驳,话题一转,开始深刻揭批、泣血控诉上一个对象,据说也是高干子弟。我说:“他把你伤害得不浅哪,你想让我替你报仇?”
她又恢复轻蔑,高傲地说:“你们部队和农村的那些事瞒不过我,部队的政工干部叫参谋,军事干部叫干事;农村的地瓜分两种,湿地瓜长在地里,得浇水;干地瓜种在房顶上,必须让太阳暴晒,结出地瓜干子才能吃。”
她见我笑了,说:“我说的不对吗?我是见过世面的人。”我说:“我没见过世面但是见过失眠,晚上睡不着觉。”她尖刻地说:“你该吃安眠药了。”我以牙还牙,说:“你也该吃点什么了。”她爽快地说:“你没看好我没关系,要不,晚上还在这里见面?”我说:“你等着吧。”她主动和我握手告别,说:“如果你愿意的话还有机会,我带你去见见我爸。”我说:“祝你爸爸身体健康,再见。”
我坐无轨电车去“辽师大”,看望中学同班女同学王娇兰,曾经在样板戏《沙家浜》中扮演沙奶奶。过完春节我们在永宁见过一面,我归队她送人。
我们刚留下地址没等说话,车门关了。她家境贫困父母有病,兄弟姐妹一大群她是老大,是羊群中的领头羊。她中途辍学,班主任胡老师多次家访,动员她上学,并资助学费。仿佛为了报恩,她克服难以想像的困难,几经周折考上了老师毕业的大学。我去的时候,学校正在大兴土木,阶梯教室里面人迹寥寥。
几个面带菜色的男女同学,正在悉心苦读。十几年前传说“辽师”学生下乡,见人就拖进庄稼地,掏出针管子抽血注射进自己体内,在永宁地区谈虎色变。
一位热情的女同学把我领进阅览室,王同学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她被叫醒后一看是我,恍惚若梦,既高兴又激动。她只比我大一岁,如果重排“沙家浜”,就得扮演“沙老太奶”了。同学们都叫她“王大姐”,她一一慈祥地答应。
她带我回宿舍的路上,同学们们都心照不宣地看着我俩。女生宿舍面潮湿阴暗,王同学如同正午的阳光。十二个女学生蜗居一室,天棚上垂挂着衣物和条条缕缕的神秘物件。一个海军军官正坐在窗前,和一个女大学生亲密谈话,看样子已经搞到手了。我俩唠了一阵闲话,谈了各自毕业之后的情况。
王同学问:“你这几天都有什么活动?”我说:“咱们这个年龄,都得抓紧了。”她说:“你中午在这儿吃饭吧。”我说:“春节那次我们没说几句话,来看看你。”在车站,她刚问“我们什么时候见面”,和在永宁一样,车门关了。农村姑娘出人头地,更要付出代价。她已经二十九岁,个人问题比我还成“问题”。
在马路上,偶遇高三连战友刘忠贵。他说:“我大姐认识一个姑娘,二十六岁,大公司技术员,容貌端庄大学在读,非军人不嫁,晚上你们见个面吧。”
刘忠贵是大连籍知青,在永宁公社插队,和我同年兵,算半个老乡。他的擒拿术在寺儿沟一带有名气,教过我“大倒袋”“小倒袋”等招数。不怕一根棍,就怕一条蛇。手是两扇门,全靠脚打人。他算是我的师傅,说话得听。我去过他家喝过几次酒,还留过宿。那天,他带我和另一位战友喝完酒,到他家附近的“春和电影院”看电影,叫《雁鸣湖畔》。电影已经上映,我说等下一场。
他低着头背着手,旁若无人地往里走。主任迎上来,必恭必敬地问:“三哥和战友们好,请到前面坐。”他仍倒背手,头不抬眼不睁旁若无人。主任殷勤地把我们领到前排,悄声说:“三哥带战友来了。”几位观众赶紧让出座位。
到仇主任家送完信,买完带回家的礼物。李跃进来招待所找我,说:“我家属给你介绍个姑娘,去看看?”我说:“没时间了,等我探家回来再联系。”黄景学一直在招待所等我,说:“我已经和小朱说好,晚上到我家见面。我说:“等我探家回来再说吧,今天没有时间了。”每当调度不开,我就得以牺牲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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