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感情航路被封堵 降低标准求助傅雷家书(5 / 6)
上,写字台玻璃板下,小本子上写遍这段话,等了一年没打电话也没问,早忘到脑后。
惠达说我和某姑娘一定能成,成了之后马上结婚,教我在婚礼上怎样应酬客人怎样说话怎样敬酒怎样点烟。我不由地忸怩起来,仿佛即将成为那个幸福的新郎。随后他又说,让人淘汰之后,有船就回来。我顿时沮丧,仿佛已被淘汰。他不停地讲,我的表情和心理状态不断变化,成了一具被他用语言操纵的木偶。
铁副主任家属来队请客,想露一手不会做菜。伍干事掏出小本子现传授:文火把油烧沸,料酒三钱,大料少许,将醋放入……特务连指导员家属来队没住处,住的屋子曾经圈过牛,愤愤地:“早已粉碎四人帮,老子全家还得住牛棚!”连长转移视线:“你媳妇来队我得规矩点儿。”问:“为什么?”答:“她掉到河里我不能背。”问:“为什么?”答:“大伯子背兄弟媳妇过河——费力不讨好。”答:“牛郎他哥要是把织女背过银河,不知道怎么感谢呢!”
栾红军曾经自豪地说,我是自己的上帝,不用顶礼膜拜不用忏悔无所顾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同时又是妻子的一条狗,时刻看她眼色行事。“有朝一日毛驴称霸海岛,人该怎么办?”为了这个问题他彻夜难眠。这一夜,毛驴不停地叫,叫得他心惊肉跳不住看表,不是半点也不是整点,毛驴已经急不可耐。
眼下最大的问题是娶媳妇,关键时刻就把生命献给她,当国王都不干。
春天虽然又到了小草又发芽了小鸟又飞回来了柳树又抽条了花儿又开了,有人却高兴不起来。她已经是个三十多岁的老处女,韶华早已逝去,永远不再回来。宿舍里面满地都是散乱的鞋,仿佛趁她不在,幸灾乐祸地大跳提踏舞。
我对老乡说游过葫芦岛,他钦佩地说:“你是新的冒险家,你做的事我以前都做过。吃吧,这是家乡的苹果。”我深情地对苹果说:“见到你呀格外亲。”
三、海岛的人
他宿舍里有许多战斗集体,窗台上是一些饮水用具,桌子上是一些文具,床底下是一些生活用品,能集结成一个集团军。涂干事学习党政干部基础科,考了八十四分,自豪地自称“本八十四”。他进到我屋里故意掩鼻而出,说“里面有一股光棍味儿”,但是走到门口又进来,往外推都不走。他对领导可不是这样,见了马就拍,见了驴和骡子也拍。他脸上布满酒刺,自称“红色金字塔”。
通信员刘志家刚和新指导员拉上关系,指导员调走了,遗憾马屁拍得不是时候。一只甲虫刚飞进来,一头撞在墙上,又掉在地上,仰面朝天可怜地蹬着腿,挣扎了一上午也没翻过身飞出去。该走的走不了,该留的留不住。
昨晚大家在我宿舍里喝酒,剩下一颗鸡头在思考:我为什么被弄成这样。晚上冷,盖在被子上的大衣总往地上滑,大概在暗示我可得好好地对待它。
古时国理了秃头,脑袋像只大萝卜。他说被领导表扬一次,相当于荣立一次三等功。程军从大连回来,谁都问他去哪儿了,他飘飘然:“我就像国家元首访问回来,牵动这么多人的心。”他说找了个脸黑的对象,演包公不用化装,掉到地上找不着,看了恶心放在家里放心。结论是:“黑天鹅”和“黑牡丹”,
高一连通信员是新兵,到医院喊“葛协理员”喊成“协葛理员”。
今天首长检查坑道,晚上发电到十一点。大家到了十点半都没熄灯睡觉,头一次感到光明过剩。我突然想起什么东西,伏在窗台上写。本子纸页不吸水,对着太阳晒,阳光在笔划上闪耀,光亮没了字迹干涸,把想写的文字全忘了。
卢干事家属来队,晚上半裸躺在宿舍蚊帐里。有人敲门,她以为去守备营查岗的丈夫回来了。她一开门,一身酒气的江干事一头闯进来,搂住她狠亲。她让他亲够了才小声说:“我是卢干事家属,快回去醒醒酒。”江干事说好,回宿舍睡了。过后有人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告诉他,他顿时瘫倒在地,不幸脑溢血。
他的嘴就是麻雀翅膀,丧失了功能不能飞跃,吃饭是业余,为了提职四处游说。提职那天他站在山包上,双手叉腰挺直胸膛,仿佛是地球之颠;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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