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感情航路被封堵 降低标准求助傅雷家书(6 / 6)
佛是地球极点,让他不知道东南西北。他喜得儿子,要写一篇文章:米丘林嫁接了新树种。他每送给别人一点东西,都等着那声“谢谢”,仿佛在等收条。
黄股长说,人过三十岁都应该有同情心。他从二号家属区搬到四号,抢占一处转业干部腾出来的鸡圈,结束了鸡和鸭的“两地生活”,终于团圆。
副连长抽了一地烟蒂,像刚打完手枪一地弹壳,对着手上几组用油笔写的神秘数字,对种菜小赵说:“今年天旱,菜苗不好兵苗也不好,一吃菜就抢。”
姜国华洗了被子做好刚拿出去晾晒,被麻雀拉上屎,愤怒地把麻雀追出三里地。小李让营长狠狠地训了一顿,心里恨恨地想:我下军棋时,一个小营长只用来碰炸弹,现在全营数他官大,动不动训人,宁当小国之主不当大国之君。
要想了解一个人的另一面,最好找他的仇人,会毫无保留披露他的阴暗面。
他只知道外国有种乐器叫“曼陀林”,每当收音机播放外国音乐,他都自作聪明炫耀:“这是曼陀林演奏”。政治部的小伙子们打篮球,不但都穿一样的运动服,腰间都栓一串钥匙,这是经验和教训。要是锁在宿舍里面,还得撬门撬窗户。
结婚失去配偶的男人叫鳏夫,失去丈夫的女人叫寡妇,咱哥们三十岁,是个响当当的男子汉大豆腐。早上在机关排队打满两暖瓶开水,也是意见了不起的事情,提着开水往回走,总有几分得意。李副主任吃完饭打球,伍干事说:“这能得胃下垂。”李副主任不以为然:“我这一米五多点的小个,垂还能垂到哪里?”
他的腰摔坏了,走一步疼一下,以前真不知道,腰对一个人这么重要。
黎志的眼睛有毛病,总是不停眨眼,看了好几个对象都没成。一次他陪副营长打扑克,副营长输了摔了扑克,赖他给对方使眼色,让他恼怒而尴尬。
某干部患了肝硬化在大连某医院住院,给守备区去了两封信,要买贵重的“血浆”,某领导说要开会研究,守备区不想出钱让医院出钱。某排长也在同一个病房住院,愁眉苦脸,怀疑自己患了肝癌。我和李副主任带了水果去看望,某干部红光满面,精神很好。他说以前别人患肝病他也提了水果去看望,现在轮到别人看望自己。我说:“我们来看望你,也是为了将来别人来看望我们。”
我们找某领导没找到,好不容易打通某电话。某说:“某干部的病好了,根本不是什么肝硬化,我们根本没研究买血浆的事,让他赶紧出院。”
大千世界林林总总,每个人都带着梦想,去寻找梦中的仙山琼阁……
纸上这些文字,如同黑压压的小鸟,在枝头和屋檐上快活地跳跃。小草和树叶钻出了嫩绿色的幼芽、小鸡啄破蛋壳、花瓣上滚动着露珠。我在春风中踱步,浸在一泓温水里。我恍然大悟,原来生活中到处充满欢乐。我看了几遍又失望,不是“纪事”而是一槽子鸡食。好比我看了一群姑娘,最终确定不了哪一个。
晚饭后,我和余世勋又来到西海边,仿佛有某件贵重东西放在那里。
到老乡家里喝酒,杨文举和张永波喝多了,杨文举顿时变成了“杨武举”,说说话就翻脸,差点儿动手。张永波的脸都吓灰了,差点儿成了“张永别”。
星期天呆得无聊,一个人到西海边坑道里打枪。进入坑道内,我对着黑咕隆咚的前方打了一枪,火光一闪震耳欲聋,打的不是手枪而是“130”大炮。跳弹在水泥内壁上来回碰撞,火星直冒。对面有人惨叫:“我的妈呀腿断了……”
我屁滚尿流地逃出坑道,顺海滩向小盐场方向猛跑。我绕过唐洼转到东水口藏身,饿着肚子回来,吃下午这顿饭。我心怀鬼胎地熬过一个星期,没人找上门来。坑道那边的人,肯定被枪声和跳弹吓得灵魂出窍。我一点点放了心。
再耗下去别说调到警备区,我连“帮套”都拉不上,只得打休假报告。正常休假,卫科长也一拖再拖,说等公路修上老铁山,举行通车典礼之后再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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