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跨越山海的“火种”(下)山海相逢与火的延续(2 / 2)

加入书签

火边;现在我们到这儿,是你们把我们拉到这火边。这火啊,就是这么串的。”

老人咬了口玉米,玉米粒的甜混着炭火的香在舌尖散开,他指着篝火旁的孩子们:“你看,他们就是新的柴,干得很,一点就着,能烧很久很久。”

临走那天清晨,山区的孩子们抱着布包来送行。布包里是晒干的向日葵种子,用棉线扎着,上面系着张小纸条,写着“溪头镇的种子,去东边开花吧”。“这是我们的种子,”扎麻花辫的小女孩把布包塞进阿哲手里,“带回去种在诗社的院子里,就像我们跟着你们回诗社一样,每天听你们读诗,看你们画画。”

阿哲握着布包,里面的种子硌着手心,却暖得发烫,像揣着一团小小的火。他忽然明白,一尘当年说的“火”,从来不是单方向的给予,不是从东到西的传递,而是双向的奔赴——东部的暖流向西部,西部的热也流向东部,像两条缠绕的河,在岁月里汇成一片温暖的海;是跨越山海的呼应,你种下种子,我便开花,你读诗,我便和;是一代又一代人的接力,老人把火交给孩子,孩子把火传给更远的人,永不熄灭。

车开出山区时,夕阳正落在山尖,把天空染成一片橘红,像谁在天边泼了桶熔金。阿哲看着窗外掠过的向日葵田,花盘都朝着太阳落下的方向,像在鞠躬告别。恍惚间,他仿佛看见一尘站在花下,穿着那件熟悉的浅蓝衬衫,手里举着本诗集,笑着说:“你看,这火真的跨过山了,还会一直传下去,传到比太阳还远的地方。”

风从车窗吹进来,带着向日葵的清香,带着山涧的凉意,带着篝火的余温,拂过每个人的脸颊。小雅趴在窗边,手里攥着山区孩子送的向日葵干花,轻声说:“明年我们还来,带着新的诗,带着新的种子。”

阿哲妹妹在设计稿上添了笔,画了条连接东西的线,线上写着“火的路”。老周闭着眼睛,嘴里哼着新学的山歌,调子悠悠的,像在和远方的晚霞应和。

车窗外,天空的橘红渐渐淡去,升起几颗亮闪闪的星。阿哲知道,这火不会灭——它在孩子们埋进土里的纸条里,在盲文诗集的点读声里,在篝火旁的歌谣里,在彼此交换的种子里。只要心里有暖,有诗,有这份跨越山海的牵挂,这火就会永远烧着,照亮每一段崎岖的路,温暖每一个等待的明天,在岁月里,在诗行里,在每个向往光的人心里,生生不息。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