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同利村的算计(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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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傻蛋”。村口那棵老皂荚树下,以前放着个“互助箱”,谁有难处往里放纸条,谁能帮忙就取走,现在箱子被改成了“收费箱”,上面贴着价目表:“帮挑水一次五块,帮劈柴一捆十块,帮看孩子一小时二十块”,字迹歪歪扭扭,还被人用红笔改了好几次,越改越高。

“以前这箱子里的纸条,取走的人从不说‘要钱’,”金司机停下车,“有回我媳妇生娃,家里没人,我在矿上走不开,往箱子里塞了张纸条,结果王大娘、李婶子好几个人跑去伺候,我后来提着东西去谢,她们把我赶出来,说‘邻里邻居的,算啥钱’,现在……”他往价目表上啐了口,“前儿我见着个小孩摔了,哭着喊‘谁拉我一把,我给一块钱’,旁边蹲着个老头,摸出硬币晃了晃,说‘两块,少一分不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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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进村子,就被一股说不出的“铜臭味”裹住了。这感觉不像功利雾的晃眼,也不像隔阂雾的生分,就是那种“啥都能卖”的腻歪——走在路上,有人盯着你看,像是在估算“这人身上有啥值钱的”;见了面打招呼,先问“有啥事儿?能帮我啥?”;有个老太太坐在门口晒太阳,怀里抱着个旧罐子,见人就问“买不买?祖传的,便宜点,五百块”,其实就是个普通瓦罐;孩子们在巷子里玩“过家家”,一个扮演老板,一个扮演顾客,讨价还价声比菜市场还热闹。

村中心有个“公利堂”,以前是村里商量事儿、分东西的地方,挖矿赚了钱,大伙商量着“先修学校,再盖澡堂”,谁也不多占,说“大伙好才是真的好”。现在公利堂改名叫“交易中心”,门口挂着块大黑板,上面写满了“供求信息”:“张家有土豆十斤,换李家的白菜八斤”“王家会修水管,换赵家的腊肉两斤”“谁家给我家挑水三天,我给他家孩子辅导作业一次”,字迹密密麻麻,连“帮挠痒痒一次,换颗糖”都写在上面。

“以前公利堂的黑板上写的是‘今天谁帮了谁,大家记着情’,”苏清颜指着黑板上的字,“有回我来采风,见着黑板上写着‘李大叔帮王奶奶修屋顶,王奶奶给李大叔缝了双鞋’,下面画了个笑脸,现在……”

一个穿西装的年轻人从交易中心里出来,手里拿着个小本子,正低头算账,嘴里念念有词:“帮他搬砖二十块,他欠我一顿饭,市场价三十,我亏了十块……”看见刘子洋他们,眼睛一亮,走过来问:“你们是外来的?有啥生意?我这儿能牵线,抽成不多,就百分之二十。”

“检测到功利雾的核心在村西头的‘公平秤’,”宋悦薇的屏幕突然亮了一下,“那秤是以前分矿石用的,据说特别准,一两不差,老辈人说‘秤平才能心平,心平才能利同’,现在……”屏幕上的公平秤锈迹斑斑,秤砣被换成了个大铁块,秤杆也被掰弯了,旁边还堆着些算盘、计算器,明显是被人当成了“算账工具”。

他们往公平秤走,路上的“交易”越来越多:有人拿着个馒头,跟人换半瓶水;有人帮人看会儿门,盯着对方给“报酬”,少一点都不干;有个小孩手里拿着颗糖,想跟另一个小孩换玩具,对方说“你这糖快化了,不值,得加颗石子”。

“以前村里的孩子换东西,从不计较‘值不值’,”金司机边走边说,“一颗糖换个玻璃球,能高兴半天,现在倒好,比大人还精,算得比谁都清,说‘不能吃亏’。”

公平秤在一个石台子上,秤杆歪歪扭扭地挂着,秤砣掉在地上,被人踩得锃亮。石台子上刻着的“公平”二字,被人用凿子改成了“等价”,旁边还刻了个大大的“$”符号,看着特别刺眼。周围堆着不少账本,有的写着“欠张家一顿饭”,有的记着“李家借了我一把锄头,还没还,得算利息”,字迹潦草,却都透着股子“一笔一笔记清楚”的较真。

“核心就在秤盘底下,”宋悦薇的影像飘到秤杆上,“检测到强烈的功利波动,跟个小财神爷似的,把啥都往‘值不值’上拽。”

他们刚要靠近公平秤,就被个戴眼镜的老头拦住了。老头是村里的“账房先生”,姓钱,以前是个出了名的“不计较”,现在却拿着个算盘,噼里啪啦打得响,见谁都先拨几下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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