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同利村的算计(3 / 5)
,说“先算算,别亏了”。
“你们干啥?”钱老头把算盘往怀里搂了搂,“这秤是我们村的‘宝贝’,想碰?先交钱,一百块一次。”
“钱大爷,我们是来帮你的,”苏清颜递上一块刚做的“情分糕”,糕里掺了点枣泥,还有“不计较记忆”的碎片:“您尝尝?记得十年前矿上塌方,您把自己家的粮食拿出来,分给没吃的人,有人说‘钱大爷,我们以后还你’,您说‘算啥还,大伙平安比啥都强’,现在……”
钱老头接过糕子,闻了闻,又放下,从怀里掏出个小秤,把糕子放上去称了称,说“这糕顶多值五毛,想让我干啥?至少得值一块钱的活儿,不然我亏了”。他举起算盘,“你们要是想打听事儿,一次五十,问多了打折,八十块三次,划算。”
就在这时,一个油滑滑的声音从公平秤后面传来:“钱老头,你这账算得不对,他们是外来的,不懂行情,至少得收一百,不然咱们村的‘规矩’就乱了。”
只见公平秤后面慢慢走出来个穿绸缎褂子的人,这人肚子溜圆,像个大元宝,脸上油光锃亮,手里把玩着个小秤砣,眼睛眯成条缝,看着谁都像在估算“值多少”。
“熵组织的‘算计者’?”刘子洋按住腰上的青铜徽章,徽章的光越来越亮,像团火,烧得周围的功利雾滋滋响,“专门教人算计,把啥都变成交易的?”
算计者笑了,声音像铜钱碰撞:“算你识货。他们那些人,要么让人懒,要么让人怕,太初级。我不一样,我就教他们‘活得明白’——啥都能算,啥都有价,不做亏本买卖,不吃哑巴亏,多精明。”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往公平秤上指了指:“这秤以前叫公平秤,现在该叫‘利益秤’,它能放大人心底的‘小算盘’,本来只是有点小心眼,被它这么一放大,就成了‘不算清楚不罢休’,多省事,多明白。”
苏清颜看着被掰弯的秤杆,眼圈有点红:“您知道这公平秤对村里人有多重要吗?十五年前矿上出了事故,死了好几个人,剩下的人分抚恤金,谁都没多要,说‘谁家难就多给点’,钱大爷您当时是账房,算完账把自己该得的那份让给了最困难的王寡妇,说‘我还行,她更需要’,那时候的钱,带着人情味儿,现在……”
“人情味儿?”算计者嗤笑一声,用秤砣敲了敲公平秤,“能当饭吃?能当钱花?王寡妇难,跟我有啥关系?我让了,我一家子喝西北风?人啊,就得为自己打算,不然谁替你打算?”他往刘子洋面前走了两步,秤砣在手里转得飞快,“你看你,跑东跑西的,管这些闲事,图啥?没钱没利,还得拼命,我都替你觉得亏。”
刘子洋的青铜徽章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红光,像团烧红的烙铁,冲开了周围的功利雾:“亏?你懂个屁!人活着,不光是为了钱!帮人一把时的痛快,看着大伙都好时的踏实,这些比钱金贵多了!你把情分都算成账,把人心都变成算盘,活着跟个机器有啥区别?”
“机器?”算计者摊了摊手,“机器至少不会亏本。你以为那些‘痛快’‘踏实’值多少钱?能换米吗?能换房吗?不能吧。还是钱实在,看得见摸得着,多靠谱。”他突然往公平秤上洒了些金色的粉末,粉末落在秤上,发出“滋滋”的响声,功利雾瞬间浓了好几倍,空气里的铜臭味儿更重了,吸进去都觉得嗓子发紧。
村里的人突然变得更“算计”了:有个儿子给爹端了碗水,转身就问“算一块钱不?”;有个媳妇伺候生病的婆婆,拿着本子记“今天喂药三次,按摩两次,共值五十块”;钱老头居然拿起算盘,给刘子洋他们算“站在这儿挡着我做生意,耽误我至少赚两百,得赔”;那个在巷子里玩过家家的小孩,因为“交易不公”打了起来,一个喊“我给的糖比你的玩具值钱”,一个叫“你的糖是坏的,不值钱”。
“瞧见没?”算计者笑得眼睛都没了,“这就是所谓的人情,一算就散。人啊,还是精明点好,不吃亏,不上当,多舒坦。”
苏清颜突然举起粗陶盆,把情分泥往公平秤上摔去,泥里的不计较记忆碎片像种子一样粘在秤上,发出“噼啪”的响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