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艺美村的审美感知钝化(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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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灭美者’。”刘子洋手按在腰上的青铜徽章上,那徽章在钝美雾里,泛着点淡淡的亮紫色光,“你跟那些‘私贪者’‘断承者’是一路货,都想让人变得麻木粗糙,眼里没了光,心里没了火,最后活得跟牲口似的,只知道吃喝拉撒。”

“活得跟牲口似的?你可真会想。”灭美者从袖子里掏出个黑瓶子,对着艺美碑一喷,碑上的字立马被灰雾盖住,石头像是被酸泡过,开始掉渣,“审美是最没用的矫情,越追求美,越穷。真正的‘聪明’,就是得知道实用至上,美能当饭吃?——这不是粗糙,是务实。你看那些只认实用的,是不是比搞艺术的人有钱?那些觉得美没用的,是不是比审美矫情的人省事儿?这才是混社会的‘实在劲儿’。”

他打了个响指,那个彩色玻璃灯“哐当”一声炸了,无数灰黑色的“钝美雾”跟浓烟似的涌出来。村里立马就更糙了,原本还能勉强觉得“这玩意儿挺好看”的人,彻底成了“实用主义者”:有人把家里的花瓶全砸了,说“放着占地方,还不如当尿壶”;有人把院子里的花全拔了,种上了白菜,说“看花能饱?吃白菜才实在”;一个开小书店的,把所有带插画的书全扔了,只留了几本农业技术和菜谱,说“这些才有用,那些带画的都是闲书”;有个孩子把妈妈织的带花纹的毛衣剪了,改成了一块抹布,说“这样更实用”,妈妈居然还夸“这孩子懂事,知道实用”。

“瞧见没?这才是‘真实’的审美。”灭美者站在一片粗糙麻木里,声音里带着股子病态的得意,“没了那些假惺惺的美,只认实用,啥都从实用出发,多‘实在’!”

刘子洋忽然想起苏清颜说的“审美记忆的抗钝性”,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苏清颜连夜做的“忆美饼”。这饼里头,混着艺美村人从小到大发现美、创造美的记忆:第一次画出一幅像样的画的兴奋,第一次做出一件满意的手工艺品的自豪,第一次被自然美景震撼的感动,第一次听到“你很有灵气”的温暖……他拿起一块,朝着那个站在碑上打电话的西装年轻人扔过去。那人下意识接住,咬了一口,脸上的不耐烦和功利劲儿瞬间没了,跟着就赶紧从碑上跳下来,看着被自己踩脏的碑,脸一下子红了,说“我刚才……太不是东西了……我小时候最喜欢在这碑上画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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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颜的声音从艺美堂外头传进来,她带着一群老街坊,在堂前空地上,讲着艺美村以前发现美、创造美的事儿:“三十年前,村里遭了灾,房子塌了不少,大伙儿在重建的时候,还是没忘了在墙上画点花,在窗棂上雕点图案,说‘日子再苦,也得有点看头’;二十年前,画师张的一幅画被选去省里展览,全村人都觉得光荣,说‘咱村的美,被外面人看见了’;咱这村子能活到现在,靠的不是别的,是眼里有美,心里有盼头,觉得日子不只是吃喝,还有点别的意思……”老人们一边说一边抹眼泪,声音虽然颤巍巍的,却像一把把小刷子,刷去那些被钝美雾蒙在眼睛上的灰。随着这声儿越来越大,艺美堂里的灰雾开始散了点,那个砸花瓶的人,捡起一个没砸烂的碎片,说“这花……画得还挺好看的”;那个拔花种白菜的人,也有点犹豫了,说“其实……那花看着是挺顺眼的”。

赵虎带着几个还藏着点画笔、舍不得扔的年轻人,冲进艺美堂楼上,手里的检测仪“嘀嘀”叫得厉害,屏幕上的红点,死死锁在彩色玻璃灯炸了之后露出来的一个金属疙瘩上——那玩意儿拳头大小,灰黑色,表面全是“实用”“美没用”“瞎折腾”之类的字,还往外冒雾。“找到‘钝美核心’了!”赵虎启动激光切割机,红通通的光束打在那疙瘩上,火星子“噼里啪啦”溅起来,“这破玩意儿专吸‘审美劲儿’,谁越能发现美、创造美,它吸得越欢!”

灭美者一看,急了,从长衫里抽出一把剑,剑身黑糊糊的,上面刻满了各种糟蹋美的图案——砸艺术品的,涂毁画作的,嘲笑审美矫情的——直刺赵虎。“想坏老子的事儿,没门!”他的剑还没到跟前,刘子洋已经站到赵虎前头,腰上的青铜徽章“嗡”一下亮起来,亮紫色的光裹成个罩子,剑扎在罩子上,“咯吱咯吱”响,剑上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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