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韧劲儿屯的坚韧不拔之志溃散(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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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心的老街坊,端着碗慢慢喝,喝完之后,有人拍着大腿说“我刚才……是不是太没种了?前儿个给地里浇水,水管堵了,我捅了两下没通,就扔那儿不管了,说‘浇不浇都行’,现在想想……当年大旱,咱爷儿几个靠人挑水,不也把苗保住了吗?那时候多能熬啊……”

“这是‘坚韧记忆的抗颓性’。”苏清颜用长柄勺搅了搅锅里的汤,汤面上飘着点虚影,都是以前的事儿:春天播种,遇上倒春寒,大伙儿夜里烧柴草给苗保暖,守了三天三夜,说“苗能熬,咱也能熬”;夏天山洪冲毁了梯田,没人抱怨,扛着锄头重新垒,说“一块石头一块石头地砌,总能复原”;秋天粮食不够吃,大伙儿勒紧裤腰带,打猎、挖野菜,说“冬天总会过去,春天总会来”;冬天农闲,老人们给孩子们讲过去的难处,说“咱屯子能立住,靠的就是不服输,能熬”……“这‘颓丧雾’能让人一时泄了劲儿,忘了坚韧的好,可骨子里那些咬牙坚持的硬气,那些熬过关后的舒坦,那些‘我能行’的信念,它抹不掉。这些记忆就像埋在地里的老树根,就算地面上的树看着蔫了,根还憋着劲儿想发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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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洋往屯里走,越走心里越沉。以前这屯子,随处可见坚韧的影子,墙上画着“愚公移山”“水滴石穿”的壁画,路边摆着屯里人凿石头剩下的钢钎、锤子,上面都是豁口,透着股子“硬碰硬”的劲儿,就连孩子们玩游戏,都叫“熬到底”,谁先放弃谁就输,透着股子“不服输”的韧劲儿。可现在,壁画被人涂了,写满了“傻了吧唧”“白费力气”,钢钎锤子被当废铁卖了,孩子们在玩“谁先放弃谁赢”的游戏,有人还在墙上写“坚韧是累赘,放弃才自由”,旁边画了个躺平的懒人。

屯中心的“韧劲儿堂”,以前是大伙儿商量着怎么克服困难、表彰能熬能扛的人的地方,墙上挂着各种“坚韧模范”的照片,有守着苗地三天三夜的,有凿石头凿到手上全是泡的,有家里遭了灾不吭声自己扛的,堂里摆着个“熬成榜”,谁把难事儿熬过去了,就把名字写上,看着就提气。可这会儿,照片被人撕了,榜被砸了,地上扔满了碎片,墙上被人用红漆写满了“熬不住了”“别硬撑了”“放弃最明智”。堂里那个“扛事儿鼓”,以前遇到大困难,敲这鼓召集人,鼓声越响,大伙儿的劲儿越足,说“鼓声不停,咱就不停”,现在鼓被人劈了,鼓皮被剥下来当垫子,说“敲了也白敲,没人听”。

最让人心里发堵的是堂里的“韧劲儿碑”,上面刻着韧劲儿屯的老话:“困难像弹簧,你弱它就强;只要骨头硬,啥坎儿不能闯;韧劲儿是个宝,日子离不了;熬得住,出众;熬不住,出局;韧劲儿屯里有韧劲儿,风雨再大也不怕。”这会儿,“骨头硬”被凿成了“骨头软”,“啥坎儿不能闯”被改成了“啥坎儿都难闯”,“风雨再大也不怕”被涂成了“风雨再大躲不过”。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壮汉,以前是屯里有名的“硬骨头”,现在正靠着碑蹲在地上,用树枝在地上画圈,嘴里嘟囔“算了,就这样吧,折腾啥呀,反正也没用……”

“找到病根儿了。”宋悦薇的影像出现在韧劲儿堂的房梁上,指着屋顶那个“韧劲儿灯”,那是个用铁皮和玻璃做的灯,灯罩上画着水滴石穿的图案,灯座上刻着“持之以恒”四个字,这会儿,那字儿越来越暗,像是被油烟熏过,灯光也变得有气无力的,一点劲儿都没了,“那灯座里头有个‘溃韧核心’,跟赵虎检测到的‘颓丧雾’是一个东西。它往外放一种‘泄劲波’,能让周围的人觉得干啥都没劲儿,不如放弃,再这么下去,这屯里的人,迟早得在自暴自弃中把自己熬死。”

一个穿深灰长袍的人影,从韧劲儿堂的黑影里走出来,步子慢悠悠的,袍子扫过地上的碎片,带起一阵灰黑色的雾,那些碎片上原本刻着的“韧”字,一下子就变得模糊不清。“刘子洋,你可真够闲的,啥破事儿都管,连这点傻了吧唧的韧劲儿都当个宝。”他说话有气无力的,带着股子嘲讽,“说白了,坚韧就是自讨苦吃,熬着有啥用?该成的自然成,不成的熬死也没用,放弃了还能舒坦点,懂不?”

“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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