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韧劲儿屯的坚韧不拔之志溃散(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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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洋刚踏进“韧劲儿屯”的地界,就觉得一股子说不出的泄劲儿。这屯子坐落在一片丘陵地带,石头多,土地薄,名儿起得就带着股不服输的劲儿,“韧劲儿”,讲究的是“不怕慢,就怕站;滴水能穿石,功到自然成”,老辈儿传下来的理儿,干啥事儿都得有股子熬劲儿,遇到坎儿别趴下,爬起来再干,乡谚说“韧劲儿屯的人,骨头里都带着股子拧劲儿,再大的难事儿,熬熬就过去了”。可今儿个,这股子拧劲儿、熬劲儿没了,屯子里死气沉沉的,地里的活儿没人干,该修的房子没人管,以前那种“没事儿,慢慢来,总能成”的韧劲儿,变成了“算了,就这样吧,折腾也没用”的颓丧,跟被抽走了筋的麻袋似的,瘫在那儿起不来。

村口那座“熬成桥”,是当年屯里人一锤一凿在石头山上凿出来的,桥栏杆上刻的是“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韧劲儿屯里有韧劲儿,再大难关也能冲”,这会儿被人用石头砸得坑坑洼洼,刻字的地方被凿得模糊不清,有人在桥面上用红漆写“冲个屁,早完了”,旁边画了个瘫在地上的小人,配文“别折腾了”。桥边那棵“扛事儿树”,是棵老槐树,据说有几百年了,经历过雷击、山洪,每次都能重新抽出新芽,以前屯里人遇到难事儿,就来树下坐坐,说“看看树,咱也得扛住”,现在树被人剥了皮,半死不活地歪着,有人在树干上刻了“扛不住了”,旁边画了个哭脸。

“检测到坚韧不拔之志信号跟被泡软的面条似的,彻底没了筋骨。”宋悦薇的全息影像飘在桥栏杆上,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她面前的屏幕上,代表“坚韧不拔”“持之以恒”“百折不挠”的深棕色光带,正被一团灰黑色的“颓丧雾”泡得软塌塌的,那光带越来越细,跟快被泡烂的绳子似的,一点拉力都没了。“过去三天,屯里就没见过咬牙坚持的,1507起半途而废的事儿:管了六十年屯务的老屯长韧伯,把记着全屯人咬牙克服困难的本子烧了,蹲在自家门槛上抽旱烟,烟锅子敲得邦邦响,说‘记这些谁熬过来了有屁用,熬了也白熬’,还把祖传的《韧劲儿录》——那书里全是屯里人百折不挠、熬过难关的故事——扔粪堆里了,骂说‘哄傻子硬撑的破烂’;以前总带头修梯田的石匠刘,现在把锤子扔了,说‘修那破地干啥,石头多,长不出啥,白费力气’;就连屯里的宝贝——那口‘挺住井’,据说当年大旱,全屯人靠着这口井的水熬过来的,井台上刻着‘挺住,就有希望’,现在井被人填了一半,上面盖了块木板,写着‘挺不住了’。”

赵虎穿了件耐磨的工装裤,这是他特意选的,显得抗造,手里攥着个坚韧指数检测仪,正盯着一群因为挖引水渠放弃的汉子。这水渠是屯里人盼了好几年的,想把山泉水引到地里,前阵子挖了一半,遇到了硬石头层,以前这种情况,大伙儿肯定是轮着班,一锤一锤凿,现在可好,锤了没几下,就有人把锤子一扔,说“这破石头,凿不动,算了,不挖了”,旁边的人也跟着附和,“就是,费那劲干啥,反正也浇不了多少地”,最后一哄而散,留下个烂摊子。检测仪屏幕上,深棕色的线跟心电图似的,一路跌停,发出“嘀嘀”的警报:“这些人的‘坚韧度’归零,‘放弃指数’爆表——他们心里那股子熬劲儿、拧劲儿,全没了,把放弃当聪明,把坚持当傻气,把‘算了吧’当口头禅。”

赵虎蹲下来,捡起块从扛事儿树上掉下来的树皮,用镊子夹了点,放显微镜底下看:“这是‘颓丧雾’的渣渣,跟之前那些‘钝美雾’‘私贪雾’是一路货色,熵组织搞出来的,专门跟坚韧不拔过不去。它能搅得人大脑里管‘坚持’‘忍耐’‘克服困难’的那部分神经出毛病,让人觉得干啥都费劲,不如放弃来得舒坦,把‘持之以恒’当成‘死脑筋’,把‘百折不挠’当成‘自讨苦吃’——而且这玩意儿传染性特强,一个人说‘算了’,周围仨人不出半天,保准跟着撂挑子,跟得了软骨病似的,站不起来。”

苏清颜在屯子东头的“忆韧堂”里忙活,一口大砂锅里咕嘟咕嘟熬着啥,是她用记忆面包的碎渣,混着韧劲儿屯特有的“韧劲儿泉”的水——那泉水据说喝了能让人想起以前咬牙坚持、熬过关的劲儿——熬的“忆韧汤”。几个被颓丧雾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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