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盼头村的希望之光黯淡(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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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嘟囔说“我刚才……是不是太没劲儿了?前儿个孙子说想考大学,我居然说‘考那玩意儿干啥,白花钱’,孩子当时就哭了……我以前总跟他说‘爷爷盼着你考出去呢’……”

“这是‘希望记忆的抗绝性’。”苏清颜用长柄勺搅了搅锅里的汤,汤面上飘着点虚影,都是以前的事儿:开春的时候,全村里人在梯田里忙着播种,一边种一边说“今年雨水好,准能丰收”;冬天农闲,大人给孩子做新鞋,说“等开春穿上,去学堂念书”;谁家盖新房,哪怕只起了个地基,都能笑着说“明年就能住进去”;过年的时候,大伙儿聚在打谷场,喝着自酿的米酒,说“明年咱村修条路,后年建个学校,日子准能越来越强”……“这‘绝盼雾’能让人一时没了盼头,忘了心里揣太阳的暖,可骨子里那些对未来的憧憬,那些为了盼头使劲儿的热乎劲儿,它抹不掉。这些记忆就像埋在土里的火种,只要有点火星,就能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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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洋往村里走,越走心里越沉。以前这村里,随处可见希望的影子,墙上画着丰收的景象,孩子们的课本上写着“我将来想当……”,就连老人抽烟袋,都能吧嗒着嘴说“等我重孙子长大,准比我有出息”,透着股子“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劲头。可现在,壁画被人涂了,写满了“不可能”“别瞎想”,孩子们的课本被撕了,扔在地上当脚垫,有人还在墙上写“盼头是毒药,越盼越失望”,旁边画了个躺平的小人。

村中心的“盼头堂”,以前是大伙儿商量来年计划、分享盼头的地方,墙上挂着历年的丰收照片,有金黄的稻谷,有饱满的玉米,堂里摆着个“盼头榜”,谁家有了新盼头、为了盼头干了啥实事,就把名字写上,看着就提气。可这会儿,照片被人撕了,榜被砸了,地上扔满了碎片,墙上被人用红漆写满了“没指望”“混着过”“别瞎折腾”。堂里那个“种子箱”,以前每年秋收,都要选最好的种子存起来,说“这是明年的希望”,现在箱子被撬开了,种子撒了一地,有人在上面踩了几脚,说“种了也白种,长不出来”。

最让人心里发堵的是堂里的“盼头碑”,上面刻着盼头村的老话:“地不亏人,人不亏心;种下种子,盼着收成;怀揣盼头,苦也甘甜;没了盼头,活如枯木;心里有光,日子有样;盼头常在,生生不息。”这会儿,“盼着收成”被凿成了“收了也白收”,“苦也甘甜”被改成了“苦更苦”,“心里有光”被涂成了“心里没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坐在碑旁边的石头上,眼神呆滞地看着天,嘴里嘟囔“这辈子就这样了,下辈子也别指望了……”

“找到病根儿了。”宋悦薇的影像出现在盼头堂的房梁上,指着屋顶那个“盼头灯”,那是个用竹筒做的灯,里面点着松脂,亮起来黄澄澄的,灯座上刻着“明日可期”四个字,这会儿,那字儿越来越模糊,像是被烟熏过,光也变得昏昏沉沉的,照不远,“那灯座里头有个‘绝盼核心’,跟赵虎检测到的‘绝盼雾’是一个东西。它往外放一种‘绝望波’,能让周围的人觉得未来一片漆黑,干啥都没用,再这么下去,这村里的人,迟早得在浑浑噩噩中把自己熬死。”

一个穿深灰长袍的人影,从盼头堂的黑影里走出来,步子慢悠悠的,袍子扫过地上的种子,带起一阵灰黑色的雾,那些饱满的种子,一下子就变得干瘪发黑。“刘子洋,你可真够闲的,啥破事儿都管,连这点瞎盼头都当个宝。”他说话懒洋洋的,带着股子嘲讽,“说白了,盼头就是自欺欺人,日子该苦还得苦,盼啥都没用,承认了,反倒舒坦,懂不?”

“熵组织的‘绝盼者’。”刘子洋手按在腰上的青铜徽章上,那徽章在绝盼雾里,泛着点淡淡的橙红色光,“你跟那些‘斥纳者’‘失衡者’是一路货,都想让人没了盼头,没了奔头,最后混吃等死,自己把自己耗死。”

“自己耗死?你可真会想。”绝盼者从袖子里掏出个黑瓶子,对着盼头碑一喷,碑上的字立马被灰雾盖住,石头像是被酸泡过,开始掉渣,“盼头是最没用的幻觉,越盼越失望。真正的‘清醒’,就是得知道没盼头,别瞎折腾——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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