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盼头村的希望之光黯淡(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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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洋刚踏进“盼头村”的地界,就觉得一股子说不出的憋闷。这村子藏在山坳里,梯田一层叠一层,像楼梯似的通向天上,名儿起得就带着股劲儿,“盼头”,讲究的是“日子有盼头,干活有劲头”,老辈儿传下来的规矩,开春盼丰收,孩子盼长大,日子再苦,心里总得装着点念想,乡谚说“盼头村的人,心里都揣着个小太阳,再阴的天也能照得亮”。可今儿个,这股子心里揣太阳的劲儿没了,村里灰蒙蒙的,梯田荒了大半,地里的草比苗高,以前那种“明年准能丰收”“孩子将来有出息”的盼头,变成了“就这样了”“混一天是一天”的颓丧,跟被雨水泡透的柴火似的,再也燃不起来。

村口那座“望岳桥”,是村里人用石头一块块垒起来的,站在桥上能看见远处的山,栏杆上刻的是“人勤地不懒,功到自然成;心中有盼头,苦日子也甜;盼头村里有盼头,日子越过越有头”,这会儿被人用黑漆涂得乱七八糟,“有盼头”改成了“没指望”,“有头”换成了“没头”,变成了“人勤地不懒,功到也白成;心中没指望,苦日子更苦;盼头村里没指望,日子越过越没头”。桥边那棵“祈愿树”,树枝上以前挂满了黄布条,谁家有啥盼头,就写在布条上系着,说“让树帮咱记着”,现在布条被人扯光了,树干被人砍了好几刀,有人在树桩上刻了“别瞎盼了”,旁边画了个哭脸,配文“盼也没用”。

“检测到希望之光信号跟快灭的蜡烛似的,就剩点火星子了。”宋悦薇的全息影像飘在桥栏杆上,脸拉得老长,她面前的屏幕上,代表“心怀希望”“憧憬未来”“努力奔头”的橙红色光带,正被一团灰黑色的“绝盼雾”吹得摇摇欲坠,那光带忽明忽暗,跟接触不良的灯泡似的,随时可能彻底熄灭。“过去三天,村里就没见过心里有念想的,1467起没盼头的事儿:管了六十年村务的老村长盼伯,把记着谁家有啥盼头、计划着干啥的本子烧了,蹲在自家门槛上抽烟,烟锅子敲得邦邦响,说‘记这些谁盼了啥有屁用,盼了也白盼’,还把祖传的《盼头录》——那书里全是村里人怀揣希望、努力奔头的故事——扔猪圈里了,骂说‘哄傻子瞎盼的破烂’;以前总给孩子们讲‘好好读书将来走出大山’的教书匠李,现在把课本卖了,说‘读那破书干啥,出去还不是照样受苦,不如在家混’;就连村里的宝贝——那面‘盼丰鼓’,以前开春播种、秋收打谷都要敲,敲得越响,盼头越足,现在鼓被人劈了当柴烧,有人说‘敲了也白敲,地里长不出啥’。”

赵虎穿了件打补丁的绿布褂子,手里攥着个希望指数检测仪,正盯着一个蹲在田埂上发呆的汉子。这汉子以前是村里的种田能手,侍弄的梯田年年丰收,总说“再干两年,给娃在镇上买套房”,现在可好,他就那么蹲在荒了的地里,看着草发呆,有人问他“咋不除草啊”,他有气无力地说“除啥除,长了还得长,白费劲儿,收多少算多少”,问他“还想给娃买房不”,他冷笑一声“买啥买,这辈子就这样了,娃也别指望”。检测仪屏幕上,橙红色的线跟心电图似的,一路往下掉,最后平得像块板,发出“嘀嘀”的警报:“这人的‘希望值’归零,‘绝望指数’爆表——他心里那点盼头的火苗,全被浇灭了,把混日子当本事,把有盼头当傻气,把未来看得一片漆黑。”

赵虎蹲下来,捡起块祈愿树的树皮碎片,用镊子夹了点,放显微镜底下看:“这是‘绝盼雾’的渣渣,跟之前那些‘斥纳雾’‘失衡雾’是一路货色,熵组织搞出来的,专门跟希望盼头过不去。它能搅得人大脑里管‘憧憬’‘期待’‘规划未来’的那部分神经出毛病,让人觉得啥盼头都是瞎想,努力也白搭,把‘心怀希望’当成‘自欺欺人’,把‘努力奔头’当成‘白费力气’——而且这玩意儿传染性特强,一个人没了盼头,周围仨人不出半天,也得跟着蔫下来,跟得了瘟病似的,提不起精神。”

苏清颜在村子东头的“忆盼堂”里忙活,一口大砂锅里咕嘟咕嘟熬着啥,是她用记忆面包的碎渣,混着盼头村特有的“盼头泉”的水——那泉水据说喝了能让人想起心里揣着盼头的滋味——熬的“忆盼汤”。几个被绝盼雾迷了心的老街坊,端着粗瓷碗慢慢喝,喝完之后,有人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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