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十二冥钞,镜中跪拜女(4 / 7)
面,镜面蒙着灰,看不清自己的倒影,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盯着她。她伸手想去擦镜面上的灰,手腕突然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力道不大,却冷得像冰,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肉里。
她猛地抬头,镜面上的灰不知何时散了,映出一道模糊的影子,穿红嫁衣的女人,背对着她,乌黑的头发垂在肩膀上,像两道湿漉漉的黑帘子,嫁衣的下摆拖在地上,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却因为模糊,显得有些扭曲。
是那个传说中的影子!
江念的呼吸屏住了,她想后退,脚却像钉在地上,动弹不得。镜中的红衣女人动了,缓缓地,缓缓地转过身,动作慢得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乌黑的头发从脸前分开,露出一张脸,苍白,瘦削,眉眼间的弧度,鼻梁的高度,甚至嘴角那颗小小的痣,都和江念一模一样!
“第十二个……”镜中的女人开口了,声音像浸在水里,模糊不清,却字字砸在江念的心上,带着股说不出的寒意,“终于找到你了。”
江念猛地后退,后背撞在案几上,案上的铜香炉“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两半。香炉碎片散在地上,里面掉出一张黄纸冥钞,编号“12”,墨迹还带着点湿意,像刚印上去的,右下角的红色编号,红得像新鲜的血。
老周听见动静跑进来,看见江念脸色惨白地盯着铜镜,双手攥得紧紧的,指节发白,赶紧扶住她:“小江,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江念指着铜镜,声音发颤,几乎不成调:“里面……里面有我,穿红嫁衣的我……”
老周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铜镜里只有他们俩的倒影,灰扑扑的,哪有什么红衣女人。“你是不是太累了?”他伸手想拍江念的肩膀,手刚碰到她的衣服,突然“啊”地叫了一声,赶紧缩回手,江念的肩膀凉得像冰,比外面的青石板还冷。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一阵骚动,一个警员跑进来,手里拿着个牛皮纸信封,脸色慌张:“周队,刚在巷口的石墩上发现的,没有邮戳,上面写着‘江念亲启’,没人看见是谁放的。”
信封是最普通的牛皮纸,边缘有些毛糙,上面的字是用黑色水笔写的,笔画又细又硬,像有人捏着笔在发抖。江念接过来时,指尖先碰到了信封里的硬物,再往下按,能摸到纸张的褶皱,里面不止一张纸。她指尖发颤,指甲抠开信封封口,一股熟悉的胭脂味飘了出来,甜得发腻,和陈瘸子描述的、赵磊视频里提到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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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掉出来的是张黑白照片。照片已经泛黄发脆,边缘卷着,拍的是民国时期的聚古轩门口,门楣上的“聚古轩”木匾崭新,几个穿长袍马褂的人站在门口,中间是个戴瓜皮帽的男人,应该是店主沈万山。他身边站着十二个穿旗袍的姑娘,年纪都不大,最大的看起来二十出头,最小的只有十三四岁,眉眼间都带着股怯生生的劲。她们的头发都梳得整整齐齐,垂在肩膀上,最右边那个姑娘,江念的呼吸猛地停了。
那姑娘的眉眼、鼻梁,甚至嘴角那颗痣,和镜中穿红嫁衣的影子一模一样,和她自己一模一样。
照片背后用铅笔写着行小字:“民国二十年,聚古轩十二女,沈氏长女至十二女。”
江念的手开始抖,照片滑落在地。她接着倒信封,掉出一叠泛黄的信纸,是沈万山的字迹,娟秀却透着股压抑的绝望:
“民国二十年秋,收一铜镜,名‘照魂’,售镜人言,此镜藏魂,需十二阴女祭之,祭毕,镜魂附最后一女身,可保沈氏子孙世代富贵。吾信之,寻十二女,以长女为首,按地支排八字,长女属子,次女属丑……十二女属亥,乃吾最小之女,名阿念。”
“祭典定于正月十五月圆夜,吾将十二女锁于聚古轩,镜前设香案,备冥钞十二张,编号01至12。然祭典过半,长女突呕血而亡,眼窝现黑桃血痕,嘴含01冥钞。吾惊觉不对,欲放其余女,然镜中突现红衣人影,附于次女身,次女自跪镜前,同长女之状。”
“十二女,一夜亡九。吾携阿念逃,镜中影追至巷口,阿念泣曰:‘爹,镜中是我。’吾回头,见阿念双眼现黑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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