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十二冥钞,镜中跪拜女(3 / 7)
,青石板踩在脚下,凉得像踩在冰上,连呼吸都带着股寒气,不是天气的冷,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凉。巷子里空荡荡的,野草长到了膝盖,风一吹,叶子扫过裤腿,像有人用手指挠。“死者叫林梅,三十五岁,独居,在巷口的小超市当收银员,”老周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怕惊动什么,“昨天是月圆夜,她下了晚班就回了家,今天早上邻居没看见她去上班,敲门没人应,撬开门一看,人已经没了,死在聚古轩门口。”
聚古轩门口围着几个法医,白色的大褂在灰蒙蒙的巷子里格外扎眼。江念挤过去,看见林梅趴在地上,背对着她,黑色的长发散在青石板上,像一摊泼出去的墨。她穿着件粉色的睡衣,衣角沾着泥土,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姿势和张老太、陈瘸子一模一样,规整得诡异。
法医掀开她的头,江念的呼吸猛地顿住。林梅的脸苍白得像宣纸,嘴唇乌青,双眼紧闭着,眼窝上两道暗红的血痕,交叉成一个工整的“?”,比之前几个死者的更清晰,边缘甚至能看见细微的纹路,像用模具印上去的。老周递过来一个透明的证物袋,里面装着张黄纸冥钞,纸质粗糙,上面印着模糊的“冥通银行”四个字,右下角的编号“11”,红得刺眼。
“前十个死者的冥钞编号,是从01到10,按月圆夜的顺序排的,一个不差,”老周的烟烧到了指尖,他浑然不觉,只是盯着聚古轩的门,“死者都是独居女性,年龄从二十多到七十多不等,除了都住在镜花巷附近,没其他关联。你爷爷的笔记里,有没有提过类似的?用冥钞编号当序列,还都是独居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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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没说话,脑子里翻着爷爷的笔记。祭镜神……十二阴女……十二地支……她突然抬头,声音有点发颤:“聚古轩里的铜镜呢?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聚古轩的门是被警察撞开的,门轴“吱呀”响着,像临死前的呻吟,在空荡荡的巷子里回荡。屋里积满了灰,阳光从窗棂照进来,能看见无数灰尘在光柱里飞,像一群小小的幽灵。正对着门的案上,摆着一面半人高的铜镜,镜身裹着厚厚的铜绿,边缘的缠枝莲纹被灰尘盖着,只隐约能看见点轮廓。有些地方的铜绿剥落了,露出里面暗红的锈迹,像干涸的血,和陈瘸子描述的一模一样。
江念走过去,指尖刚碰到铜镜的边缘,突然打了个寒颤,不是凉,是冷,像有股寒气从指尖钻进骨头缝里,顺着血管往心脏爬。她绕到铜镜背面,铜绿更厚,像一层硬壳,隐约能看见上面刻着字。老周递过来手电筒,光柱照在背面,铜绿剥落的地方,露出几个篆字,笔画扭曲,像在蠕动,却依稀能辨认出:“十二阴女祭镜神”。
“十二阴女……”江念喃喃着,突然想起爷爷笔记里的一句话:“镜神喜阴,祭需十二女,生辰八字合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按序祭之,冥钞为引,跪镜为礼,十二全,则镜神出。”她猛地回头,抓着老周的胳膊:“前十个死者的生辰八字,你们查过吗?加上刚死的林梅,一共十一个,她们的八字是不是对应了子到戌?”
老周愣了一下,显然没往这方面想,赶紧掏出手机,让手下去查。半小时后,一个年轻警员跑了进来,手里拿着张打印纸,脸色发白:“周队,查、查出来了!前十个死者,加上林梅,她们的生辰八字,正好对应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就差最后一个‘亥’!”
江念的心脏“咚”地跳了一下,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十二地支,子到亥,正好十二个。前十一个死者占了十一个,还差最后一个“亥”时出生的阴女。她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自己的钱包,里面夹着一张身份证,还有一张折叠的黄纸,是爷爷去世前给她的,上面写着她的生辰八字:“癸亥年,癸亥月,癸亥日,亥时末刻”。
爷爷当时说:“念念,你的八字特殊,四癸亥,是纯阴之命,亥时末刻又是阴中之阴,以后要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一定要躲远点。”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江念的指尖开始发抖,黄纸在手里攥得皱巴巴的。她盯着铜镜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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