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十二冥钞,镜中跪拜女(5 / 7)
嘴含12冥钞,已无气息。吾悲恸,将铜镜封于聚古轩地下,以桃木钉镇之,望其永不出。然今闻巷中复现血桃、冥钞,知镜魂未灭,阿念之魂困于镜中,需寻八字相合者替身……”
信纸的最后一页,字迹潦草得几乎辨认不出,墨渍混着暗红的血迹,像眼泪:“吾女阿念,亥时末刻生,八字纯阴,与今之江念……”
“江念”两个字后面的内容被撕掉了,只剩下参差不齐的纸边,沾着点干涸的血。
江念蹲在地上,眼泪砸在信纸上,晕开了墨渍。原来爷爷说的“穿红嫁衣的女人”,是沈万山的第十二个女儿沈阿念;原来她的八字,不是巧合,是沈阿念被困镜中八十多年,寻到的唯一替身;原来镜中那个穿红嫁衣的影子,是和她有着一模一样八字、一模一样容貌的沈阿念。
老周捡起地上的照片,看着最右边那个姑娘,又看看江念,脸色沉得像乌云:“这……这是巧合?还是……”
“不是巧合。”江念的声音沙哑,她想起爷爷去世前的那个月圆夜,爷爷坐在藤椅上,手里拿着张泛黄的照片,就是这张聚古轩十二女的照片。当时她问爷爷照片上的人是谁,爷爷只叹了口气:“是和你有缘的人。”原来爷爷早就知道,早就认出了照片上的沈阿念和她长得一样。
她突然想起什么,抓着老周的胳膊:“证物室里的铜镜!你们是不是把它从聚古轩地下挖出来的?”
老周愣了一下,点头:“第一个死者张老太死后,我们搜查聚古轩,在案下发现个地窖,铜镜就放在地窖里,下面压着桃木钉,我们以为是普通的古董,就运去了证物室。”
“桃木钉!”江念猛地站起来,“沈万山用桃木钉镇着铜镜,你们把桃木钉拔了,镜魂就出来了!”
就在这时,老周的手机响了,是证物室的警员打来的,声音带着哭腔:“周队!不好了!证物室的铜镜……铜镜不见了!还有前十个死者的冥钞,都不见了!”
江念的心“沉”到了底。铜镜不见了,冥钞不见了,离下一个月圆夜,还有七天。
接下来的几天,镜花巷彻底成了“鬼巷”。回迁楼的住户半夜总能听见巷子里传来女人的低笑声,细得像蚊子叫,却能穿透窗户,钻进耳朵里;有人在阳台晾衣服,收回来时,衣服上沾着点暗红的痕迹,像血,又像胭脂;甚至有住户说,晚上看见穿红嫁衣的女人站在回迁楼楼下,抬头盯着江念住的房间窗户,头发飘在风里,像两道黑帘子。
老周派了四个警员24小时守在江念家门口,门窗都装了监控,可监控画面里,总在凌晨三点出现雪花点,雪花点里隐约能看见穿红嫁衣的影子,对着镜头笑。
江念开始做噩梦。梦里,她站在聚古轩里,铜镜摆在案上,沈阿念穿着红嫁衣,从镜中走出来,牵着她的手,说:“姐姐,跟我来,我们一起永生。”她想挣脱,却看见前十一个死者都跪在镜前,张老太、陈瘸子、林梅……她们都穿着红嫁衣,双眼血桃,嘴里含着冥钞,齐声道:“第十二个,该你了。”
每次从梦里惊醒,她都能看见枕头上放着张冥钞,编号12,墨迹新鲜,像刚印上去的。
月圆夜前三天,江念去了爷爷的旧宅。旧宅在老城区的另一条巷子里,和镜花巷一样,快拆迁了。她打开爷爷的书柜,里面藏着个紫檀木盒子,盒子上刻着“镇魂”两个字,是爷爷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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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把青铜匕首,匕首柄上雕着缠枝莲纹,和铜镜边缘的纹路一模一样,刃口闪着冷光,上面刻着“沈阿念”三个字。匕首下面压着张纸,是爷爷的笔记:
“民国二十年,沈万山携女阿念逃,遇吾祖父。祖父乃茅山传人,知铜镜为‘照魂镜’,镜魂为沈阿念,需八字纯阴者替身。祖父赠沈万山桃木钉,助其封镜,然沈阿念之魂已与镜绑定,唯匕首‘镇魂’可破。”
“吾女江念,亥时末刻生,八字纯阴,与沈阿念同。今闻镜花巷复现血桃、冥钞,知镜魂出。‘镇魂’匕首,可刺镜中影眉心,破镜魂,然需以替身之血为引,江念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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