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悬壶济世与三日断解(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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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金针!药炉子烧起来!快!”

一个同样穿着破旧布衣、看起来十五六岁、面黄肌瘦的小学徒,慌慌张张地从屋里跑了出来,看到院门口的景象,吓得脸都白了。

“师……师父……”

“别愣着!抬那个女的!小心点!”吴郎中吼道,自己则弯下腰,极其小心地避开了玄真子胸口的伤处,和阿福一起,将两个几乎失去知觉的人,费力地抬进了那间弥漫着浓烈药味的土坯房。

浓烈到化不开的药味,混合着血腥气、汗味和某种金属被炙烤的焦灼气息,沉甸甸地压在狭窄的土坯房内。

玉笋感觉自己沉在一片滚烫的岩浆里,身体每一寸都在被灼烧、撕裂。那股在破庙中强行灌入、将她从死亡边缘拽回的灼热洪流并未平息,反而在她脆弱的经脉里左冲右突,与深入骨髓的阴寒剧毒激烈地厮杀、纠缠。每一次碰撞,都带来灵魂被撕碎的剧痛。意识在极度的痛苦中浮沉,偶尔能捕捉到破碎的声响——模糊的呵斥声、金属碰撞的清脆叮当、还有柴火在炉膛里噼啪燃烧的声音。

她感觉自己被剥光了所有遮蔽,赤条条地置于冰冷的砧板上。有什么冰冷锐利的东西,带着决绝的力道,刺入了她的皮肉,刺向那滚烫搏动的心脏!

“呃——!”

一声痛苦到极致的闷哼,终于冲破了她的喉咙!身体在昏迷中猛地向上弓起,如同离水的鱼!

“按住她!别让她乱动!”吴郎中急促沙哑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几只有力的手立刻死死按住了她挣扎的肩膀和双腿。

剧痛!难以言喻的剧痛在心口爆开!仿佛灵魂被那冰冷的锐器洞穿!但紧接着,一股奇异的、带着强烈辛凉气息的液体,随着那锐器的刺入,猛地灌了进来!那液体如同冰泉,瞬间压制了灼热的洪流,也暂时麻痹了剧毒的肆虐,带来一种短暂的、近乎虚脱的舒缓,但代价是更深的、源自灵魂的疲惫和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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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沉入那片滚烫与冰寒交织的混沌黑暗,意识彻底涣散。

玄真子的意识在无边的剧痛和药味的刺激下,勉强维系着一丝清明。他被安置在房间另一侧一张铺着破草席的木板床上,身体依旧动弹不得,只能艰难地转动眼珠。

他看到吴郎中满头大汗,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玉笋心口的位置。一根细如牛毛、却足有三寸长的金针,在油灯的微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正被吴郎中极其缓慢、稳定地捻动着,一点点刺入玉笋的心脉附近!每一次捻动,都伴随着玉笋身体细微的抽搐和吴郎中额角滚落的汗珠。

旁边,那个叫阿福的小学徒,正手忙脚乱地用一个粗陶碗接着从金针尾部缓缓渗出的、极其粘稠的、带着暗金光泽的黑血!那血液散发着浓烈的、令人心悸的腥甜和灼热气息!

金针拔毒!

玄真子心头剧震!这吴郎中……竟有如此手段?!他在强行抽取玉笋心脉中融合了“三日断”剧毒和“血引渡厄”残存业力的毒血!

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攫住了玄真子。他死死盯着那根金针,盯着玉笋灰败中透出诡异潮红的脸,感受着自己体内同样肆虐的反噬之痛。他能感觉到,随着那毒血被一点点引出,玉笋那微弱紊乱的脉象,似乎……真的在一点点趋于平稳?那萦绕在她气息中的、令人绝望的死气,也在被强行驱散?

就在这时,吴郎中猛地将金针拔出!针尖带出一缕细长的、如同活物般蠕动的暗金黑血!

“快!药!”吴郎中低吼一声,声音带着脱力般的嘶哑。

阿福早已端着一个热气腾腾、散发着刺鼻苦涩气味的黑陶药碗候在一旁。他笨拙地撬开玉笋紧闭的牙关,将碗里墨汁般浓稠的药液,一点点灌了进去。

灌完药,吴郎中再次并指,快如闪电地在玉笋胸前几处大穴点过。玉笋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随即彻底瘫软下去,呼吸虽然依旧微弱,却不再有那种灼热急促的濒死感,反而透出一种沉沉的、如同耗尽所有力气的虚弱。

吴郎中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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