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悬壶济世与三日断解(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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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玉笋即将触地的瞬间,老乞丐那根开裂的木棍不知何时伸了过来,在她腰侧不轻不重地一顶,竟巧妙地卸去了下坠的力道,让她软软地瘫坐在了门槛边的泥地上,避免了头破血流。这看似粗鲁却精准的一顶,让玄真子心头剧震!

接着,老乞丐又转向玄真子。枯瘦的手抓住他道袍的前襟,毫不费力地将他从车上拖了下来!玄真子感觉自己像一块沉重的破布,被随意地丢弃在玉笋旁边。冰冷的泥水浸透了下半身,胸口伤口被扯动,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几乎再次昏厥。

老乞丐不再理会他们,拄着木棍,拖着跛脚,径直推开了那扇歪斜的木门。

“吱呀——嘎!”

刺耳的摩擦声在寂静的院落里格外清晰。

门内,是一个不大的院子,地面坑洼不平,积着浑浊的雨水。角落里堆满了各种晒干的草药、破损的瓦罐、甚至还有几个锈迹斑斑的铁笼子,散发着一股混杂的药味、霉味和淡淡的腥臊气。正对着院门,是三间低矮的土坯房,门窗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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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乞丐走到正中那间屋子前,也不敲门,直接抬脚,“砰”地一声踹开了那扇同样破旧的木门!

“姓吴的!滚出来!有‘货’!”老乞丐嘶哑的吼声在院子里回荡,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蛮横。

片刻的死寂。

然后,那间屋子的门被从里面猛地拉开!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沾着各种可疑污渍青色布袍的中年男人冲了出来。他身形瘦高,头发有些花白,胡乱地用一根木簪别着,几缕散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脸上带着惊怒和一种长期睡眠不足的疲惫,下巴上胡子拉碴。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布满血丝,眼神却异常锐利,像两把急于寻找目标的手术刀。

“孙疯子!你又发什么疯!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姓吴的郎中气急败坏地吼到一半,目光扫过院门口泥地里瘫着的两个人影时,声音戛然而止!

他脸上的惊怒瞬间被职业性的凝重取代,眼神如同探照灯般,精准地扫过玄真子胸口那狰狞的、被泥血糊住的指洞,扫过玉笋那病态潮红的脸和微弱急促的呼吸。他的鼻子下意识地抽动了一下,似乎在分辨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属于“三日断”的独特腥甜气息。

“嘶——!”吴郎中倒抽一口冷气,脸上的疲惫瞬间被震惊取代,“这……这是?!”

他顾不上再骂老乞丐,一个箭步冲到院门口,蹲下身,动作迅速而专业。他先是伸出两指,极其小心地探向玄真子的颈侧脉搏,指尖传来的微弱混乱和那如同枯木将朽的触感,让他眉头狠狠拧紧!他又迅速转向玉笋,手指搭上她的手腕,感受着那微弱却异常灼热、如同沸水般紊乱的脉象,再凑近嗅了嗅她口鼻间残留的气息……

“毒入心脉?!还有……这伤?!”吴郎中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旁边拄着木棍、一脸漠然的老乞丐,“孙疯子!你从哪里弄来的?!这女的是中了‘三日断’!这男的……这伤……这脉象……他用了‘血引渡厄’?!你不要命了?!这种‘货’你也敢往我这里送?!你想害死我?!”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和后怕。

老乞丐只是掏了掏耳朵,浑浊的老眼瞥了激动的吴郎中一眼,咧开黄牙,嘶哑道:“少废话。人……我带来了。治不治……是你的事。诊金……”他慢悠悠地伸出一根枯瘦的手指,指向瘫在泥地里的玄真子,“……他身上……还有点油水……榨干了……算你的。”

说完,他不再理会吴郎中,拖着跛脚,慢吞吞地走到院子角落一个堆着干草的破棚子下,一屁股坐了下来,背靠着土墙,闭上了眼睛,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你!”吴郎中气得脸色发白,指着老乞丐的手都在抖。但他看着地上两个气若游丝的人,尤其是玉笋那越来越急促、带着灼热气息的呼吸,医者的本能终究压过了恐惧和愤怒。

“造孽啊!”他狠狠一跺脚,对着棚子方向吼了一句,“孙不二!这笔账我记下了!” 他不再犹豫,转身冲着屋里吼道:“阿福!死哪去了?!快出来搭把手!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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