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金融危机摧毁黄金时代(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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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语气里带着点小得意,“咋样?比你们银行食堂那‘猪食’强不老少吧?”

头顶上,挂在墙角的那个小电视正播着晚间国际财经:美国雷曼兄弟破产的新闻画面在屏幕上闪动,主持人语速快得像要打架。飞虹呢?压根没瞟一眼电视。她低着头,用筷子尖儿,专注地在碗里扒拉着几颗青红相间的辣椒籽,像在考古:“诶,这颗大点的皮厚些,得是杭州本地新摘的;这颗小点的、炸开的,九成九是衢州的朝天椒!” 管你外面风高浪急,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这姑娘身上有一种本事,总能把日常的日子过出一种烟火气里的精致来。这种小本领,其实也是一种韧性,在顺境时是点缀,在艰难时刻,却成了生存的锚。

日子就跟钱塘江的水一样,流着流着就翻过年到了2009年开春。寒意未散。清明那天的雨,冰冷冰冷的。

我独自跪在奶奶的坟头,用袖口细细擦拭青石碑上蒙的浮尘。指尖下,冰冷的石头上,几点顽固的青苔正沿着字迹刻痕的边缘悄悄蔓延,那纹路…让我猛地想起头两年做卡员,无数次在申请表上看到客户签名栏旁边,信贷员那龙飞凤舞又冰冷无情的拒绝潦草批注。人生某些时刻,总有种恍惚的交叠感。

“李行长,中午给你打电话了,” 旁边突然传来杨飞虹的声音。我们一块儿来的。她把一块折得整整齐齐的绢帕塞到我手里,让我擦擦刚抠过青苔的脏手指头。那帕子是她在学校手工课上绣的,素色丝缎上,就简单两朵并蒂莲,针脚谈不上多工整,看着挺朴素。“他电话里讲起来,好像总行那边,想再搞一波专门贷给街边小店、小工厂的那种小额贷款试试水了。”她说得挺平淡,帕子角在我手背上蹭过。

帕角那细密的并蒂莲丝线里,粘着根挺短的头发丝儿。是她的?还是我的?或是那位李行长最近也被愁得掉毛?没人知道。生意场也好,人生也罢,起起落落是常态。关键在于有没有那点韧劲儿,低谷时积蓄力量,机会来时能蹦达起来。就像飞虹这帕子,甭管线头咋样,缝严实了能用就好。

当夜回到杭州,我俩缩在出租房那张新买的双人床上。

窗外,钱塘江北岸的风依旧不知疲倦地刮着,带着开春特有的寒意和潮湿,撞在玻璃窗上,发出细微又固执的呜咽。屋子里却充盈着一种奇异的氛围——廉价新床垫散发的淡淡化学气味、桌上残存的梅干菜焖肉香气、飞虹头发上残留的潮湿雨气,还有我们自己身体散发出的温热,彼此交织缠绕,将这狭小的空间捂得严严实实。

飞虹背对着我侧躺着,新买的棉质碎花睡衣有点宽大,罩着她清瘦的肩膀。我能看见她后颈微微显露的骨头,灯光在那儿投下一小片柔和的阴影。

出租屋的顶灯是老式的白炽灯泡,悬在房顶中央,光线昏黄,笼着薄纱灯罩,让一切都显得不那么刺眼,毛茸茸的。这光落在飞虹露出的后颈上,沿着脊椎的凹槽往下,被睡衣领口吞没。我看着那块小小的皮肤,想起在商场天窗下,铁栅栏的光影曾在那印下一个晶亮的小戳子。现在,那光影换成了我的目光,无声地印刻着。

我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搭上了她的腰际。隔着一层薄薄的棉布,能清晰感受到她身体的弧度,温热而柔软。她似乎微微一颤,但身体并未挪开。那只手反而向后探来,摸索着,轻轻覆在了我搁在她腰间的手背上。

指尖传递的触感如同钥匙,精准地旋开了某种闸门。一股陌生的、汹涌的热流骤然从我小腹深处冲起,奔腾着涌向四肢百骸,带着春天的潮气,却又更烫、更急。喉咙深处干燥得发紧,几乎能听到细微的沙砾摩擦声。

我手臂收拢,将她更紧地圈入怀里。她的脊背贴上我的胸膛,隔着两层衣料,清晰地传递着彼此的心跳和温度。这拥抱像一个信号。她低低地嗯了一声,带着一点微颤的鼻音,像被惊扰了清梦的小动物,非但没有挣扎,反而更主动地、更深地将后背嵌进我的怀抱,像搁浅的贝壳终于找到了最契合潮水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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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变得不稳起来。我的脸埋进她后颈窝里,贪婪地汲取着那混合的气息——洗发水的清新、少女皮肤天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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