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金融危机摧毁黄金时代(6 / 7)
温甜、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早已沁入她发丝的杭州城桂花的余韵。鼻腔被瞬间盈满,感官像吸饱了水的海绵,沉重而又无限敏感。
呼吸变得急促,热流在狭窄的空间里激荡。我轻轻吮吸着她后颈那片光滑的肌肤,舌尖尝到一丝细腻的咸味,属于她的、活生生的味道。她的身体绷紧了,随即发出一声短促而压抑的呜咽,手指猛然抓住我的手腕,指腹下的皮肤能感受到她指尖微微的抖动和小片滑腻的湿意,像是在回应着什么。
这个小小的空间,这个被风雨隔绝的孤岛,此刻只剩下了我们彼此交织的呼吸声。那声音越来越密,越来越重,如同深夜涨起的潮汐,互相拍打着、浸润着岸滩。
那只曾经笨拙地挑起花椒、绣出歪扭海浪毯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筷子的手,此刻在我的手背上绷紧了,微微发凉却异常有力地扣着,指甲几乎要嵌进我掌心的纹路。她的身体在我怀中轻轻颤动,一种深埋的、原始的生命力在薄薄的睡衣下苏醒涌动。我能感受到她后背的皮肤在绷紧与柔软间微妙地起伏,随着每一次加深的呼吸,睡衣柔软的布料摩擦着她的肌肤,也摩擦着我环抱着她的手臂内侧,细微的触电感像无数条极细的丝线,悄悄蔓延。
窗外的风似乎暂歇了一瞬,屋内的空气更加粘稠。我侧过脸,鼻尖蹭过她耳廓柔和的曲线,在混乱的心跳鼓噪中,听见了她同样急促而慌乱的喘息,温热的湿意拂过我的耳垂。这个姿态,让世界仿佛骤然缩小到只剩下耳鬓厮磨间的方寸之地。
终于,我笨拙而坚定地扳过了她的肩膀。飞虹在我的力道下顺从地转了过来,仰面躺着,呼吸急促,胸口起伏。昏黄的光线毫无遮拦地洒在她的脸上。那双平日里能精确分析数据、看清电影细节的眼睛,此刻正盛着一汪动荡的水光,睫毛湿漉漉的,像初春沾了晨露的芦苇。目光失焦了片刻,才缓缓地、一点点找到我的眼睛,然后牢牢地锁定了。那里面有怯,有迷离,还有一股我从未见过的、滚烫而执着的东西,直直地烧过来,把我的理性彻底熔断。
没有时间思考,也不需要。我们之间最后的、那层无形的隔膜,在这样近乎灼人的对视里“噗”地一声,化为了无形的水汽,彻底蒸腾殆尽。身体的本能引领着我们,驱使着彼此笨拙又急切地向对方靠近,像两片渴水的土地疯狂地寻找水源。
两张年轻的脸庞在低矮的天花板下靠近。鼻尖先碰到了一起,冰凉的一点触感,然后是无意识的轻轻磨蹭。她的呼吸更烫了,喷在我的唇畔,带着一丝柠檬茶的淡香——或许是下午她喝过的那杯?
嘴唇的接触笨拙得生涩,带着试探般的犹豫。起初只是边缘的轻轻相抵,像两块温凉的玉小心地贴合。紧接着,一种无法抑制的吸力产生,彼此的气息和湿润瞬间交融在一起。不再是简单的触碰,而是唇瓣被对方用力地、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饥渴含吮住。飞虹的鼻子里哼出闷闷的一声,她的手下意识地攥紧了我的臂膀,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浮木。
这个吻,混杂了太多无法分离的情绪:白天墓碑前的凉意和青苔的土腥气仿佛还在鼻息间残留,又被屋里梅干菜的浓郁肉香、她发间淡淡的桂花余韵、以及属于我们本身汗腺蒸腾出的温热咸湿不断冲撞、覆盖。味道的漩涡在狭小的空间里翻腾。
亲吻变得深入而忘我,如同两尾离岸太久的鱼,不顾一切地在对方口腔里汲取着活命的津液。牙齿偶尔磕碰,发出一点脆响,全然不在意。她的舌尖柔软、滚烫,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笨拙地试探、缠绕、追逐,终于与我生涩的回应紧密相抵、交融。那是一种远比初秋衢州菜馆的辣子鸡丁更猛烈千百倍的灼热感,从唇齿一路燎原,瞬间点燃了全身的血液。身体内部的核被引爆了,滚烫的岩浆奔涌冲刷着每一条血管,每一个末梢神经都在颤栗尖叫。
风暴般的悸动终于逐渐平息。潮水缓缓退去,留下两具精疲力竭的躯壳瘫软地依偎在一起。
沉重的呼吸声还在耳边鼓噪,但已从混乱的惊雷变成了深沉的、有节奏的余韵,如同远去的潮汐,一次比一次更缓,更深。沉重的汗水开始微凉,黏腻地糊在相贴的皮肤上,带来一丝异样的清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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