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x病娇|空x申鹤】红绳缚鹤(6 / 12)
又沉溺其中的可耻矛盾?
削月真君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她的灵魂,继续道:“你幼逢大难,心扉早闭,山中清修十数载,隔绝尘缘,本意是让你远离纷扰,修心养性。
然‘情’之一字,乃天地生发之机,岂是避之可免?红绳缚住了你的凶戾,却也隔绝了你感知尘世温暖的通途。那旅者……或许正是破开你心湖坚冰的第一缕风,虽猛烈,却带来了生机。”
一缕风?带来生机?申鹤想起群玉阁战场上他带血的手抓住她手腕时的滚烫,想起他闯入她狂暴领域时眼中的固执担忧。那股灼热,确实曾短暂地驱散了她心中翻涌的黑暗。
“他对你而言,是劫,亦是缘。”削月真君的身影在月光下开始变得朦胧,声音也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是沉沦苦海,还是破茧新生,皆在你本心一念。红绳所缚,从不是你的自由,而是你不敢面对的‘自我’。”
话音落下,巨大的仙鹿身影化作点点流萤般的微光,消散在清冷的夜风中,只留下袅袅余音和呆立原地的申鹤。
不敢面对的……自我?
申鹤茫然地低下头,看着腰间那根在月光下流淌着暗红光泽的绳索。它安静地缠绕着,仿佛只是一件寻常的饰物。削月真君的话颠覆了她长久以来的认知。
红绳不是被空掌控了,而是……回应了她自己都未曾看清的心念?那些被点燃的燥热,那些失控的战栗,那些在愤怒和杀意之下更深沉、更粘稠的东西……就是她不敢面对的“自我”?
她缓缓抬起手,指尖颤抖着,轻轻触碰自己的唇瓣。那里早已没有灼烫的触感,但某种烙印般的记忆却清晰得可怕。
月光洒在她苍白的脸上,冰蓝的眸子里翻涌着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挣扎。仙人的话语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正一层层扩散,冲击着她冰封多年的心防。
绯云坡的喧嚣被厚重的朱漆大门隔绝在外。往生堂幽深的厅堂内,弥漫着陈年木料、纸钱香烛和一种独特的、仿佛来自幽冥的淡淡冷香。
胡桃像一只灵巧的猫儿,斜倚在巨大的楠木棺材旁,一边哼着荒腔走板的调子,一边漫不经心地修剪着手中一束惨白的纸花。烛火在她跳跃的梅花瞳里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所以——”胡桃拖长了调子,剪刀“咔嚓”一声利落地剪掉一截花枝,抬起眼,饶有兴致地看向对面阴影里如同冰雕般端坐的申鹤,“那位金闪闪的大英雄,不仅没被你吓跑,反而……嗯哼,反客为主,把你给‘拿捏’了?”
她刻意加重了“拿捏”二字,嘴角弯起一个狡黠又暧昧的弧度。
申鹤放在膝盖上的手瞬间收紧,骨节泛白。胡桃那直白到近乎粗鲁的措辞,像一把生锈的刀子,狠狠剐蹭着她本就混乱不堪的神经。
往生堂特有的阴冷气息包裹着她,却压不住体内因羞愤而再度升腾的寒意。一丝冰晶悄然在她坐着的檀木椅扶手上蔓延开来。
“哎呀呀,别激动嘛!椅子很贵的!”胡桃夸张地跳起来,心疼地拍了拍扶手上的冰霜,随即又凑近申鹤,梅花瞳里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芒,
“让我猜猜看——咱们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白发仙女呢,大概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不按常理出牌,不仅不怕你,还敢反过来‘欺负’你的主儿?懵了?气了?但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儿?”
申鹤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胡桃的每一句话都像尖锐的冰锥,精准地刺破她试图维持的冰冷外壳,露出里面狼狈不堪的内里。
她想反驳,想斥责胡桃的胡言乱语,但喉咙却像是被寒冰冻住,发不出任何声音。腰间红绳隐隐发烫,似乎在提醒她某种联系的存在。
“要我说呀,小申鹤,”胡桃忽然敛起嬉笑,双手撑着膝盖,俯身凑到申鹤面前,两人鼻尖几乎相触。少女堂主的目光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穿透灵魂的锐利,“你这病,根子不在‘娇’,而在‘怕’。”
“怕?”申鹤终于挤出干涩的一个字,冰蓝的眸子里满是困惑和抵触。
“怕失去!”胡桃一针见血,指尖轻轻点了点申鹤的心口位置,那里一片冰冷,“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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