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馅阵焚旗(3 / 5)
人瞬间被射成刺猬,惨嚎着扑倒。但后面的人,踩着同伴温热的尸体和黏稠的血浆,速度不减反增,眼中只有前方营寨那象征食物的木栅栏,只有栅栏后飘来的肉香。
“粮——!肉——!” 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嚎叫划破喧嚣!
这嚎叫如同点燃了炸药!
“杀啊——!抢粮——!”
剩余不足七十人的陷阵豺狗,爆发出撼动山岳的、混合着无尽饥饿与癫狂的咆哮!他们顶着连绵不绝的箭雨,如同扑火的飞蛾,狠狠撞在坚实的木栅栏上!
没有攻城器械!他们就用削尖的木棍疯狂捅刺,用肩膀、用头颅、用整个身体去撞击,用牙去啃咬木头。用指甲去抠挖缝隙,木栅栏在疯狂的撞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木屑纷飞。
“疯子,真他妈是一群疯子!” 铁山营的士兵也被这不要命的打法震慑,箭雨出现了刹那的凝滞。
就在这电光石火间!
“轰——咔啦啦——!”
一段承受了最多撞击、本就加固不足的木栅栏,在几十个死士用尽生命最后力气的猛撞下,轰然向内断裂倒塌!一个数丈宽的狰狞缺口豁然洞开!
“跟老子冲进去——!” 浑身插着三支箭矢、半边脸颊血肉模糊的瘸狼,发出恶狼般的嘶吼,第一个从血口子里狂扑而入,手中锈蚀的短刀带着同归于尽的狠厉,狠狠捅进一个愣神铁甲兵的咽喉。
“杀!杀!杀!” 剩余的陷阵豺狗,如同决堤的污血洪流,从这个用几十条性命硬生生撞开的死亡通道里,狂涌而入,见人就砍,见帐篷就冲,目标只有一个——辎重营,粮车。
“堵住,给老子堵住,结阵,长枪手上前!” 雷豹气得跳脚,挥舞着狼牙棒咆哮。铁山营的重甲步兵终于从震惊中回神,迅速结起密集的长枪阵,寒光闪闪的枪尖如林,试图封堵缺口,绞杀冲入的疯狗。
惨烈到极致的血肉磨盘瞬间开碾!
陷阵死士们武器低劣,身体孱弱,但他们不惧死亡。或者说,死亡是他们唯一的解脱,只为死前能咬到一口吃的。
他们嚎叫着扑向枪林,用身体去撞开长矛,哪怕被洞穿,用牙去撕咬士兵裸露的手腕、咽喉。用削尖的木棍,死命从甲胄缝隙里往里攮,用尽一切最原始、最血腥、最疯狂的方式去撕扯。
一个死士被长矛贯穿胸膛,却死死抓住矛杆,口中喷着血沫,用尽最后力气将手中尖木棍捅进了持矛士兵的眼窝深处,两人同时毙命!
另一个死士被重盾狠狠拍飞,胸骨尽碎,落地时却猛地抱住一个重甲兵的小腿,狠狠一口咬在其脚踝肌腱上,士兵惨嚎倒地,随即被扑上的其他死士用石头、木棒活活砸死。
更有死士撞翻了火盆,浑身燃起烈焰,发出非人的惨嚎,却张开燃烧的双臂,疯狂地扑向最近的粮草堆!
混乱!彻底的混乱与血腥,铁山营严整的阵型被这群完全无视死亡的疯狗冲得支离破碎,辎重营方向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瘸狼”浑身浴血,如同从血池捞出的恶鬼,带着最后五六个同样伤痕累累、状若疯魔的死士,完全不顾两侧刺来的刀枪,只盯着那杆“雷”字大旗下暴跳如雷的雷豹,亡命冲锋!
“护住将军!” 亲兵们惊骇地围拢。
“瘸狼”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狞笑,他猛地将怀中那个油布包裹的卷轴,用尽残存的所有力气,朝着雷豹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肥脸,狠狠砸了过去!同时用尽生命发出最后的、嘶哑的咆哮:
“雷豹——!赵元培赏你的大富贵,接稳了——!!”
油布卷轴在空中划过一道带血的弧线。
雷豹下意识地伸手一抓,油腻的胖手牢牢攥住。入手微沉,带着浓烈的血腥和汗臭。他愣了一下,什么富贵?赵副帅没交代啊,难道是密信?
就在他这愣神的刹那!“瘸狼”和最后几名死士,被蜂拥而上的亲兵乱刀分尸,瞬间化作一地血肉。但他们的任务,完成了!油布卷轴,塞进了雷豹手里!
“操,一群找死的疯狗!” 雷豹看着手中沾满污血的油布卷,又看看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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