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馅阵焚旗(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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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伤遍地,陷阵死士几乎全灭,但铁山营也付出近百伤亡,辎重营小半粮草被焚,他骂骂咧咧地扯开油布,展开卷轴。

只一眼!

雷豹那张肥腻的胖脸瞬间血色褪尽,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鬓角滚滚而下,握着卷轴的手抖得像得了疟疾仿佛那不是纸,而是烧红的烙铁,是勾魂的锁链!

“不…不可能,假的,一定是假的。” 雷豹失声尖叫,声音都劈了叉,那卷轴上记录的,赫然是赵元培这些年通过他雷豹之手,漂没巨额军饷、倒卖制式军械、勾结黑风盗劫掠官商、甚至克扣阵亡兄弟烧埋银的铁证!

数额之大,足以抄家灭族十次,笔迹、印鉴,竟与某些密令如出一辙。更要命的是,里面还夹着几桩他雷豹背着赵元培干的、同样够砍十次头的私活。

这东西要是漏出去…别说赵元培,他雷豹第一个就得被扒皮抽筋,点天灯!

“烧了,快,快给老子烧了!” 雷豹如同抓着一条毒蛇,手忙脚乱地想将卷轴扔进旁边的火盆。

“报——!!!” 一个哨探连滚爬爬冲进来,面无人色,“将…将军,大事不好,柳…柳河屯方向,咱们押送那批黑货的弟兄,被…被劫了,货…货全没了,弟兄们…只…只逃回来一个半死的。说…说是镇岳前哨的夜不收,领头的是个叫石头的煞星。”

如同五雷轰顶!雷豹猛地想起刚才那死鬼头目的咆哮——“赵元培赏你的大富贵”。难道…难道这要命的账本是…项易那小子故意扔过来的,柳河屯的黑货也被劫了?那里面可有他雷豹三成的干股,这…这他妈是连环索命套。

一股透心凉的寒意瞬间淹没了雷豹,他看着手中这份足以让他万劫不复的砒霜账本,想想被劫的黑货,再看看营盘的损失…他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冰窟窿,还被绑上了石头,赵元培让他来断粮,结果粮没断成,自己先损兵折将,老底还被人捏得死死的!

“项易…小畜生…老子跟你没完!” 雷豹发出困兽般的咆哮,充满了色厉内荏的恐惧。他手忙脚乱地将那要命的账本塞进贴身的护心镜后面,如同藏起一颗随时会炸的雷火弹,对着手下无能狂怒:“废物,一群废物,给老子收拾干净,加双倍…不,加三倍的岗哨,再让镇岳前哨一只苍蝇飞进来,老子把你们全剁了喂狗!”

镇岳前哨。黄昏。残阳如血,涂抹在刚刚经历刺杀余波的营地上。

辕门哨塔上,那面玄底金字的“镇岳”大旗,在渐起的晚风中猎猎招展,如同不屈的脊梁。陈魁身披重甲,如同门神般矗立在旗杆之下,重刀拄地,虎目如电,扫视着辕门外逐渐被暮色吞噬的旷野。石头如同幽灵般出现在他身侧。

“魁爷,耗子洞有动静了。” 石头声音压得极低,语速飞快,“黑风坳那边,线头回来了。陷阵营的崽子们…拼光了。但口子撕开了!砒霜账…塞进雷豹那肥猪的怀里了!柳河屯那边,仓鼠回报,真金账已入福瑞记暗格,风…起了!”

陈魁眼中寒光一闪,重重点头:“好,世子爷这步棋,够狠!够绝。雷豹现在怀里揣着个炮仗,够他喝一壶的。赵元培那条老狗,闻到味儿,该急眼了。”

他猛地抬头,望向南安城方向,声音带着铁血的期待,“接下来,就看王爷那边,怎么借这股‘风’,掀他赵元培的屋顶了!”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

“呜——呜——呜——!!!”

凄厉得如同地狱恶鬼尖啸的警号声,毫无征兆地从辕门哨塔上炸响!瞬间撕裂了黄昏的宁静!

紧接着,是大地深处传来的、如同闷雷滚动般的恐怖震动!密集到令人头皮炸裂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如同死亡的潮汐,汹涌扑来!

一名浑身浴血的虎魄营斥候,连滚爬爬地从了望台上冲下,嘶声力竭地狂吼:

“报——!!!敌袭!大队精锐骑兵!看旗号…是…是副帅赵元培的亲卫爪牙——黑云骑,不下八百铁骑,直扑辕门,为首大将…是周韬那杂碎,他们…他们打出了清君侧,诛逆项,斩镇岳旗的旗号,目标…目标是…我们的旗——!!”

杀机,冰冷刺骨、凝如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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