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三帝国的兴亡》让你从人性角度去解读(3 / 11)
个社会像一台失控的机器,每个人都在慌慌张张地找“救命稻草”,可不知道该抓向哪里。
这种时候,人最容易相信什么?相信那个能给出“简单答案”的人。因为绝望的时候,复杂的分析让人烦躁,而“我知道问题在哪,我能解决”的承诺,就像黑暗里的一点光,哪怕那光是假的,也有人愿意扑过去。
希特勒就是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的。他没讲什么复杂的经济理论,也没说什么高深的政治纲领,他只说三句话:第一,你们的苦难不是因为你们不行,是因为《凡尔赛条约》的压迫,是因为犹太人在吸德国人的血;第二,我懂你们的痛,我和你们一样恨这种日子;第三,跟着我,我能让德国重新强大,让你们找回尊严,让你们有饭吃、有工作。
你别觉得这些话简单,可在当时的德国人听来,比任何专家的演讲都管用。因为他说出了大家心里的委屈——“不是我们的错”,又给了大家一个明确的“敌人”——“是别人害了我们”,最后还画了一个美好的“未来”——“跟着我就能好起来”。这种“共情+敌人+希望”的组合,对走投无路的人来说,太有吸引力了。
夏伊勒在《第三帝国的兴亡》里,详细记录过希特勒的一次演讲场景:在慕尼黑的一个啤酒馆里,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声音一开始很低沉,像在和你聊天,讲自己小时候的苦日子,讲他看到德国人流离失所时的心痛。然后声音慢慢提高,开始骂《凡尔赛条约》,骂那些“卖国”的政客,骂犹太人。台下的人一开始只是安静地听,后来有人跟着点头,有人开始鼓掌,到最后,所有人都站起来,跟着他一起高喊“打倒《凡尔赛》!”“德国万岁!”“希特勒万岁!”。有个工人后来在日记里写“那一刻,我觉得浑身都有了劲,好像明天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你看,这就是蛊惑人心的厉害之处:它不是用道理说服你,是用情绪绑架你。当所有人都在高喊的时候,你不喊,就会觉得自己是异类;当所有人都相信的时候,你不信,就会觉得自己错了。那种群体的狂热,能把一个原本理智的人,变成失去判断的木偶。就像夏伊勒说的,“当时的德国,每个人都像在一艘快沉的船上,希特勒说他有救生艇,哪怕那救生艇是漏的,大家也会挤着上去”。
“绝望的土壤里,最容易生长出名为‘绝对希望’的毒花。”这句话太戳心了。因为人在绝望的时候,最想要的就是“确定”——确定问题的原因,确定解决的办法,确定未来会好起来。而那些“救世主”们,恰恰就给了这种“确定”,哪怕这种“确定”是建立在谎言和仇恨上的。他们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把多元的世界二元化,告诉你“要么跟我走,要么就是敌人”,让你在恐惧和渴望中,一步步放弃自己的思考。
联系到现在,你会发现这种事其实一直在发生。比如有人遇到了职场挫折,就有人告诉他“这都是老板的错,是社会的错,跟你没关系”;比如有人生活不顺,就有人告诉他“你之所以过得不好,是因为某某群体占了你的资源”;比如有人对未来迷茫,就有人告诉他“只要跟着我做,就能一夜暴富,就能实现梦想”。这些话是不是很熟悉?和当年希特勒的套路,其实没什么两样——都是用“简单答案”掩盖“复杂问题”,用“情绪共鸣”代替“理性思考”。
那么,我们该怎么警惕这种“救世主”呢?其实很简单,记住两句话:第一,凡是把所有问题都归咎于一个“敌人”,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一个“人”身上的,大概率是骗局;第二,凡是告诉你“不用努力,不用思考,跟着我就能成功”的,一定是陷阱。因为真实的生活里,没有那么多“简单答案”,也没有那么多“绝对希望”。问题的解决,需要一步步来;希望的实现,需要自己去拼。
就像当年的德国,如果有人能冷静下来想一想:把犹太人赶走,就能解决经济危机吗?跟着一个只会喊口号的人,真的能让国家强大吗?可能就不会有后来的悲剧。可遗憾的是,在绝望的情绪里,冷静的人太少了,跟风的人太多了。
所以,了解这段历史,不是为了批判当年的德国人,是为了提醒今天的我们:永远不要在绝望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