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报应二十八(婢妾)(8 /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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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思念何人?”宇文赟冷声问。

“奴婢...奴婢不敢...”宫女泣不成声。

“掌嘴!”

侍卫一掌下去,宫女脸颊红肿。几乎同时,宇文赟猛地按住头部:“啊!朕的头...”

监官以为皇帝盛怒,下令再打。第二掌落下,宇文赟头痛欲裂,仿佛那巴掌是打在自己头上。

“妖孽!这是个冤家!”宇文赟惊恐地看着宫女,“给朕...给朕拦腰折断!”

侍卫面面相觑,却不敢违命。惨叫声中,宫女的腰骨断裂,软软倒地。

而龙椅上的宇文赟,在同一时刻感到腰间剧痛,竟直不起腰来。

“鬼...有鬼啊!”他惊恐大叫。

当夜,宇文赟移驾南宫。可无论到哪里,那剧痛如影随形。次日清晨返驾时,他已痛得无法骑马,只能乘车而归。

路过昨日处死宫女的广场,宇文赟掀开车帘,赫然看见青石板上有一团黑晕,形状恰如一个蜷缩的人体。更可怕的是,那黑晕似乎在慢慢扩散,如同墨汁渗入宣纸。

“快!快走!”他惊恐万状。

回到寝宫,宇文赟一病不起。御医们束手无策——皇上腰疾日益严重,可身上并无伤痕。

夜深人静时,宇文赟总看见两个人影立在床前:一是怒目而视的成慎,一是腰身扭曲的绿衣宫女。

“陛下...”宫女的声音幽幽传来,“那日奴婢只是困倦,何罪之有啊...”

成慎的冷笑在黑暗中回荡:“我说过,鬼若有灵,必不相放!”

宇文赟在龙床上翻滚哀嚎,疼痛一日重过一日。不过半年光景,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皇帝,便在无尽的痛苦和恐惧中咽了气。

他死后不久,那团人形黑晕也从宫中消失了。只有老宫人私下传说,每逢阴雨夜,还能听见女子的抽泣和宦官的冷笑,在空荡的宫墙间回荡。

权力如枷,锁人亦锁己;暴戾如刀,伤人终伤己。高高在上者,更当谨言慎行,须知蝼蚁之怨,可溃千里之堤;草芥之冤,能撼万乘之尊。善待每一个生命,便是善待自己。

7、张公瑾妾

贞观六年的正月,魏郡的马嘉运在家闲居。这日晚饭后,他信步走出大门,却见两个青衣人各牵一匹马,静静地立在大槐树下。

“二位是何人?”马嘉运拱手问道。

其中一人躬身答道:“奉东海公之命,特来迎接马先生。”

马嘉运在州里是知名的学问家,平日里台使贵客往来不绝,对此倒也不觉奇怪。只是看了看那两匹神骏的白马,笑道:“我家中无马,如何随你们去?”

青衣人将缰绳奉上:“先生但骑无妨。”

马嘉运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就在这一瞬间,他感觉身子一轻,再回头时,却见自己的身躯仍倒在槐树下,双目紧闭,似是睡去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可那白马已扬蹄疾驰,但见两旁景物飞逝,不多时便来到一处巍峨的官衙前。

衙门外熙熙攘攘,足有数十人聚在那里,个个面带郁色,像是在等候诉讼。马嘉运正自疑惑,忽见一个妇人快步迎上前来。

“马先生可还认得妾身?”

马嘉运定睛一看,这妇人原是同郡张公瑾的妾室元氏。三年前听说她暴病身亡,怎会在此处出现?

元氏手持一纸文书,苦笑道:“当年张总管常邀先生过府饮宴,妾身曾数次为先生斟酒。先生可还记得?”

马嘉运点头称是。那张公瑾是本地总管,确实常邀他过府谈文论道。

“那张总管无状,非理杀我!”元氏忽然泪如雨下,“我含冤三载,诉于天曹,却因王天主一直庇护于他,迟迟不得昭雪。今日总算得以申冤,阴司已派人去拿他,不久便到。”

她拭泪又道:“我只当是自己独受此冤,怎料马先生也来了?”

马嘉运这才明白,自己竟是到了阴司。他细看元氏,见她脖颈间隐隐有一道紫痕,心下已然明了。

原来这张公瑾为人表面谦和,内里却暴戾非常。三年前因元氏失手打碎了他心爱的玉如意,竟盛怒之下将其掐死,对外只说是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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