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针引终局,医道永续(2 / 3)
后传来。
韩慎之猛地转身,瓷瓶地摔在地上。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见涪翁腰间的银针囊,归元针的寒光穿透布囊,在地上投出细长的影子。
你......你怎么进来的?韩慎之后退两步,撞翻了药柜。
涪翁捡起地上的万灵丹,指尖一搓,药粉里滚出几粒暗红的毒砂:你以为用沉水香掩了毒味,就能骗得过针?他捏着药瓶走向韩慎之,每一步都像踩在对方心口上,七日醉的毒,万灵丹的假,韩大人这局,布得倒巧。
韩慎之突然扑向案头的短刀,却被一道银光钉在墙上——是涪翁的赤针,正扎在他手腕的手三里穴上。
他疼得冷汗直冒,望着涪翁腰间颤动的针囊,突然笑了:你以为抓住我就完了?
城外还有三十车染疫的......
住口。涪翁的声音冷得像冰锥,他抽出第二根赤针,你该庆幸,我要留着你去见皇上。
更漏在远处敲了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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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慎之望着涪翁转身的背影,突然听见院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是程高带着大理寺的人来了。
他盯着墙上的赤针,突然想起民间传言:涪翁的针,扎人能封喉,救人能续命。
可此刻这针钉在他腕上,他却觉得,这针更像一把锁,锁死了他最后的退路。
涪翁走出太医院时,东方刚泛起鱼肚白。
他摸了摸怀里的香粉和万灵丹,归元针还在发烫。
长安城的晨雾里,隐约传来百姓的喧哗:西市的病人都醒了!是涪翁大夫救的!
他抬头望向宫城方向,嘴角终于扬起一丝笑。
这笑里有三年抄书的寒星,有程高跪雪的坚持,有天禄阁焚毁时的心痛——更有此刻,手里紧攥的、能撕开阴谋的证据。
韩慎之。他对着风轻声说,真正的较量,才刚开始。大理寺的火把将太医院偏院照得亮如白昼。
程高带着七八个捕快撞开院门时,韩慎之正用另一只手去拔腕上的赤针,指甲在青砖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为首的捕头看清他腰间的五品朝服,脚步顿时一滞:韩大人这是......
反了!韩慎之猛地甩脱赤针,腕上血珠溅在万灵丹的封皮上,这狂徒夜闯太医院行刺!
还不快拿下!他踉跄着扑向案头的令牌,金漆太医院令四个字在火光里晃得人眼晕,敢动我者,按谋逆论处!
捕头的刀刚出鞘三寸,又缓缓垂了下去。
程高急得攥紧腰间的针囊:大人!
西市三十户百姓中了他的七日醉,这药粉、香粉都是铁证!他举起从老货郎那儿拿来的半块香粉,背面刻着韩府云雷纹!
韩慎之突然笑了,指节叩着成箱的万灵丹证据?
这是皇上亲赐的防疫圣药!
他一介江湖游医,懂什么御制丹方?他的目光扫过涪翁怀里的香粉,瞳孔骤然收缩——那香粉背面的暗纹,正是他私印在药包上的标记。
涪翁始终垂着手站在阴影里,直到韩慎之的笑声卡在喉咙里,才慢慢抬起手。
他掌心躺着一枚青铜古印,表面的铜绿被体温焐得发亮,随着指腹摩挲,印面突然泛起幽光。
程高凑近一看,险些惊呼出声——那斑驳的纹路里,竟浮现出一行行朱砂小楷:岐伯曰:气之不得无行也,如水之流,如日月之行不休......
《黄帝内经》残篇。涪翁将古印按在案上,印文与韩慎之案头摊开的《太医院秘典》重重叠叠,你篡改疫气入络毒火攻心引气归原以毒攻毒他屈指敲了敲万灵丹的封皮,所以你的解药里才会掺毒砂,让百姓越吃越重,只能反复买你的药。
韩慎之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三年前他在天禄阁火场捡到半本《针经》残卷时,怎么也没想到这老匹夫竟藏着能复原古医典的传承印。
他猛地抓起案头的短刀,刀鞘里却地射出十二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正是他苦练十年的毒针十二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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